離我不遠處的地方,今個他穿著休閒褲加淺黃色的T恤,俊雅筆挺的模樣穩重而成熟。

茉莉不放心地拉了下我的衣角,我用眼神示意她我沒事。這麼多年了,即使心裡真難受,也不像當年了,什麼都顯擺在臉上。

“嚴寒,怎麼不把你家那位帶過來?”茉莉問得笑臉吟吟。

嚴寒笑得扯嘴笑笑:“她忙。”

茉莉欲要繼續問下去,當她看見陳晉榮的臉時,什麼話也說不出,悶聲坐在一邊,而本來笑嘻嘻的陳晉榮,看見茉莉時,也尷尬了。

我把這幕看在眼裡,心裡挺唏噓的,年少的青春愛情,如果沒有走下去,再見面時,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尤其是沒有斷得乾淨的情況下。

人到的差不多,老薑也被大夥請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老薑人老了不少,我看著他的花白頭髮,心裡挺心酸的,心想當班主任這活跟我搞證劵的差不多,整天擔心這又考慮那,確實老得比較快。

老薑笑嘻嘻地說了幾句開場白,掃視了幾眼大夥後,問道:“邊疆那小子呢,咋沒來啊,遲到了?”

有人接話說:“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在路上了,堵上了吧。”

老薑:“全班那麼多人,咋就堵他了,等邊疆過來,咱們要罰罰他。”

“呦!說曹操曹操到……”

我抬起頭,果然在門口看見趕過來的邊疆,俊眉秀目,身形頎長,幾年不見,這男人倒把自己修煉地越發出眾好看了。

“來晚了,你們也別想盡法子折騰我,我自罰三杯。”邊疆笑著走進來,在我對面的空位子坐下來,一臉意氣風發。

“邊導,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邊疆把手肘支在飯桌上,笑容滿面道:“這也是需要你們善解人意地配合才行啊。”

邊疆變化不大,笑容,語調,神色,還可以看出年少的痕跡,但是一個學生變成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又怎麼會是沒變化,比如更能周旋了,更能藏住各類情緒了。

同學聚會,幾年前和幾年後,兩者最大的區別莫過於勸酒的架勢,以前只有對方一敬酒,便是一股腦地往肚子裡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咋說也在社會摸爬滾打了那麼幾年,各種推脫的技巧輪番地在酒席上上演。

我今天起來就被茉莉拖走選衣服了,早飯跟中飯合併在一起,吃進肚裡的食物大概也只吃了一塊乾麵包,所以在大家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便埋頭吃東西。

“格格啊,咋一直顧著吃呢。”老薑看著我,笑眯眯地開玩笑,“怎麼就跟沒吃過東西似的嗎,在國外苦到了?”

我:“……”搖搖頭。

老薑捏捏我的肩膀:“還說沒苦,都瘦成這副樣子了,或許是你們這些小姑娘在折騰減肥?”

我苦著臉:“那麼多人,您咋就專門擠兌我啊?”

一張桌子,十幾人,都輕笑出聲。不過除了兩人,邊疆和嚴寒。

聚會鬧騰到很晚,自顧自地跟人聊天,自顧自地吃東西,我覺得也不是很糟糕,至少我覺得自己挺平靜的,不慌不忙,一個股票經紀人基本有的素質,我良好的體現出來了。

第二十六章

聚會有結束的苗頭時,已經是夜晚十點多。大家開始揮手告別,每當提到高中時候的各自糗事,醉醺醺的腦袋不時爆發出一陣傻笑。

陸陸續續的,幾個喝高的人被人攙扶出去。老薑是跟隨著大部隊走的,離開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去他家玩,還特意點名批評我最沒情意,快把他這老頭子忘掉了。

我心裡感動,連忙點頭說好。

老薑:“答應得那麼快,哄我開心吧?”

我笑:“哪敢,明個我就登門拜訪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