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拼命告訴他,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求他別喜歡我,還是腳踏兩隻船,回應邊疆對我的喜歡。

其實我這人挺怕自作多情的,對男女情愛的心思也不夠靈敏,但是也明白邊疆對我有那麼點意味不明的心思,但是邊疆是什麼人,茉莉也說了,他應該找個更高檔的女人,我已經把嚴寒拖下水,如果再去招惹邊疆,那就太不厚道了。

我真的不想跟邊疆有什麼牽扯,雖然我心裡也覺得邊疆這人挺不錯的,如果我的生命裡沒有嚴寒,我肯定會特別死心眼地抓牢邊疆,但是這世上沒有如果,加上我的心眼又特別小,估計也只能裝上一個男孩而已。

邊疆要請我吃冰,我猶豫了下:“要不叫上嚴寒和晉榮吧,大家都好久沒聚了。”

邊疆頓了下:“也好。”

我掏出手機一一給嚴寒和陳晉榮打了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邊疆突然從我手中拿走手機,飛快在螢幕輸入一個號碼。

過了幾秒,他把手機還給我:“這是我的號碼,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說好。

A大南區體育館後面有家冷飲店,因為現在是軍訓時期,冷飲店裡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穿綠裝的新生。

我轉頭對邊疆說:“你去買冷飲,我搶桌子。”

邊疆笑了下,說:“好。”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嚴寒和陳晉榮趕了過來,陳晉榮進了傳媒學院,跟嚴寒所在的分院特別近,兩人軍訓的集中地也只隔著一個籃球架而已。

傳媒美女特別多,陳晉榮跟我吹噓過這件事情,我當天就把這事轉告給茉莉聽,結果害陳晉榮被女友茉莉批鬥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你們倆過來挺早的啊。”陳晉榮打了聲招呼後坐下來。

我笑笑:“哪像你們兩個爺們,明明是五六分鐘的路程,卻要十幾分鍾。”

陳晉榮衝我眨眨眼睛:“因為有事耽擱了。”

嚴寒自然地在我身邊做下來,扯開話題,問我今天軍訓情況如何,我皺眉看了嚴寒一眼,覺得剛剛陳晉榮眨眼的動作特別有貓膩,正色問他:“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陳晉榮輕咳了幾聲:“沒什麼,小事而已。”

邊疆也笑了起來,然後說起了他軍訓時候發生的趣事。邊疆是計算機系的,是典型男多女少的集中營,一群大爺們惹出的笑話笑得我肚子都疼起來了。

嚴寒坐在一旁替我破開滷蛋,然後從善如流地放進我盤子裡,眼裡蘊滿了閃爍的笑意。

因為大家都挺久沒有見面,我們都聊得挺開心的,聊老薑,聊在高中發生的趣事,歡樂的時間過得很快,嚴寒在送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已經快要熄燈了。

宿舍阿姨人挺不錯的,因為嚴寒常在我宿舍樓下面等我,所以她認識我們這一對,有次還笑著打招呼問我:“這是你高中帶來的男朋友,長得真俊啊。”

我說是啊,然後還特別驕傲地告訴阿姨:“長得好看吧,而且他還是全市高考狀元呢。”

因為我這句話,阿姨記住了嚴寒高考狀元的身份,每次看見嚴寒就狀元狀元地叫他,因這事,嚴寒還特意說教了我一頓;但是我覺得顯擺男朋友又有什麼錯。

軍訓有十天,結束後就是國慶長假,嚴寒讓我跟他一起回家,但是我賴在學校不肯回去,嚴寒知道我是什麼心思,也沒有勉強。而他也只匆匆回了一趟家後,第二天就回到了學校陪我。

我心裡特別感動,掏出私房錢要請嚴寒吃飯,嚴寒也不懂得客氣拒絕我一下,還拉我去市中心敲了我一頓。

吃飯回來的路上,我拉著嚴寒的手臂逛鬧事,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流裡,漂亮的霓虹燈在頭頂上方不停閃爍,嘶聲力竭的搖滾音樂從街頭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