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天府廣場,到鬧中取靜的寬窄巷子,再到車水馬龍的武侯區,一次又一次地遞出那份雖然可憐但無比高傲的簡歷。到後來,可憐的簡歷也在數次退回中疲倦了,退縮了。

在這種週而復始的挫敗感中時間過得並不快,但等到輔導員打來電話通知休學還有一個程式沒有辦好時,才發現時間流逝如此之快。

十天。

十天後,再次走回學校。腳步輕盈,因為不再是一回到這裡便被束縛足足五天。腳步沉重,因為誰問起我身處何職我都只能勉強不臉紅地回答道:“還沒去找工作。”

璐璐還是時而活潑時而安靜,耐心地在教室裡等我辦完最後一樣手續,和我一同走出學校。

班長的名字異常傻帽:惟一。

我還記得我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時,他糾正道:“是這個‘惟’,不是這個‘唯’。”

“曉宇,明天全班組織去燒烤,等著一起去玩玩再走。”班長依然是那個蓬鬆的爆炸頭,溫江腔聽上去和咱樂山話有些相似。

“要得。”頓了頓,我還是決定把這個似乎可以定性為電燈泡的角色帶上:“一起去喝兩杯。”

坐上公交車,一路上和班長同學逗著璐璐。

“哇,曉宇,龍泉居然還有條北京路。”璐璐在一旁拉扯著我的衣袖。我記得還呆在學校裡時,每當上課瞌睡,她就會在下課時故意這樣把我弄醒。

我笑了,鄙夷的眼光向她投去。

璐璐輕輕錘了我一下:“討厭!”

公交車行至南京路,我和惟一相視一笑:“哇,龍泉既然還有條南京路。”

璐璐聽了,白了我倆一眼,由於惟一沒有坐在旁邊,我理所應當地成為了出氣筒。

“不要揪。。。。。。”我痛苦的揉了揉鐵定已經淤青的肩膀,向一邊挪了挪,裝作和璐璐拉開距離,嘴上卻得理不饒人道:“咋嘛?前面還有條東京路誒!”

這時惟一十分配合地湊上問道:“有沒得西京路?”

我裝作十分吃驚:“哇!龍泉居然還有條西京路!”

璐璐無語,不再理會我和惟一。

在音樂廣場下車,看著這個龍泉驛區最繁華的廣場以及身邊劃過的賓士SLK250,暗暗告訴自己總有一天這裡會出現一部奧迪Q7或者寶馬X6,裡面坐的當然是我和一幫子學校裡的哥們兒,還有,璐璐。

現在看來,當初的想法是真他孃的可笑。莫大的諷刺哪!

剛休學,也沒工作,我身上僅剩本月的生活費殘餘,兩張大團結和若干元票角票。

一眼看見一處自助餐魚火鍋,每客十八元。我衝兩人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改天哥發了財,請你們打漁人家瀟灑去。”

兩人都報以理解的微笑,惟一拍了拍我:“這頓哥們兒請,給你踐行。”

我不置可否,坐下後要了兩瓶二鍋頭,三兩裝的。

火鍋上來後氣氛異常安靜,我們仨都只顧埋頭苦幹。惟一偶爾抬起頭來和我喝一個。

鍋裡的魚和菜吃完後我和惟一干下最後一口酒,顯然喝的不夠盡興,在我堅持付了帳後,惟一說道:“走,哥請你K歌去。”

說著走到一處ATM機取出若干張大團結,大手一揮:“走!”

找到一家小型KTV,裝潢看上去還不錯,酒也不貴,青島,六塊一瓶。

我和惟一坐下便乾掉一瓶,然後忍受著璐璐那左到不行的歌喉。

這是我至今沒能想通的一個問題,我周圍幾個姿色不錯的女性朋友歌喉與面貌都成正比,唯獨璐璐是個例外。

終於聽不下去,搶過話筒,點了一首張學友的心如刀割,和惟一配合起來。

說實話,惟一唱歌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