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迎了上去,連將要生產的族後都參戰了。後來域外天魔們終於被趕了出去,空間裂隙也被修補好了,但自那時起族長和長老們就一直沒有回來了,族後倒是回來了一次,她當時傷得很重,還很傷心,但很快也就離開了,好像只是回來拿了個什麼東西。”

孕期受傷的族後,傷心的母凰,鳳凰淚,無主的凰靈之地。

任冉覺得自己好像把什麼連起來了,心不由有些澀澀的。

還有空間裂隙,多麼熟悉的存在,自她誕生以來,從小世界到東天界,再到廣林界,哪一界也沒逃過空間裂隙的出現不是嗎?

難道空間裂隙意味著的不僅是世界的連線,還有趁機進入的域外天魔?

霽月突然道:“要是族後的幼崽能順利生產的話,差不多就你這麼大吧。”

“她是叫文鸞嗎?”

任冉低低地問。

“咦,你怎麼知道。”

青殊好奇地插嘴,隨後意識到什麼,趕緊地閉上了嘴。

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母親文鸞,她父親離朱,今天她剛剛知道的,也就是今天她確切地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大概是再也見不到了。

眼淚無聲地掉了下來,任冉覺得不應該,她們明明沒見過面,她是帶著前世的記憶出生的,可是她還是覺得很悲傷,相當的悲傷。

鳥媽靜靜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她原本可以自己活下去的,可是她把所有的能量都給了你,讓你得以出生,臨潰散前,她還請求我一定照顧好你,特別是那朵山仙花,哪怕你出生時有什麼殘缺,也一定不能讓你在渡劫之前吃下……那是她用最後的血肉孕養出來的。”

“鳥媽——”

任冉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鳥媽低頭用嘴唇捱了挨她的頭髮,而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並不是鳥的形狀,抬手順了順她的長髮:“她把她所能給你的東西都給你了,她一定希望你平安快樂,所以你完全不必這麼傷心,她一直與你同在。”

“這是說,文鸞已經不在了?。”

渾厚的男音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只是這一次顯得暗啞、低沉了很多。

不知何時那隻綵鳳,也就是她的父親離朱去而復返了。

“族長。”

傾妍等四個老老實實行禮。

離朱微微點頭,並不看他們,他死死盯著鳥媽的眼睛,繼續追問:“你的意思是,她的母親,文鸞已經死了?”

“是。”

鳥媽不卑不亢道。

離朱的眼睛眨了眨,並沒有再說什麼。

他看了看任冉,微有不滿:“怎的還沒結束。”

任冉抬起頭來,默默拭去臉上的淚痕,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何種態度面對他,一個聽聞自己妻子已經死去的人,瞬間就可以把話題岔到這裡來,她究竟該怎麼理解?

是他太忙,爭分奪秒?

還是他悲傷之至,實在不願繼續這個話題?

她實在不願意去想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也不願意去想為何一個鳳凰一族的族長這麼強悍的存在在身旁時自己的母親還會重傷不治。

也許他有著她所不知道的偉大職責和偉大付出。

出於對自己之前那種尖銳的反省,她也沒有再針鋒相對地對他說什麼,只是平靜地問:“您有什麼急事嗎?”

“自然有的。”

離朱不耐地看了看眼前的鳳凰焰,咕噥:“能堅持這麼久,也算好事,但是……”

他不再言語,果斷地抬起自己勁痩的鋼爪將任冉抓我到了自己的爪中。

鳥媽蹙了蹙眉,看到隨任冉被抓起的還有一個橙亮得結界,這才沒動。

那個結界他之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