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昌業知曉齊青玉生病的事,打算與崔氏一道來勸她暫時不要去建鄴。

齊青玉裝睡,避開。連夜差福田將藥方送給賈林,想辦法熬碗藥送來給她。

福田不解,想問又不敢問。事情辦好後,她服侍齊青玉進了藥。因藥腥臭令人作嘔,福田一夜守在邊上沒敢閤眼。

翌日出發前,齊青玉取來兩張宣紙送到東昇院,是新畫的圖樣。簪、釵、步搖、金銀手鐲的樣式各有幾副。

崔氏也在,親熱地挽著齊青玉的手,見她臉色發青,臉上的笑意倏地沒了。

齊昌業一直板著臉,見了簡潔大方卻喜慶吉祥的圖樣,臉上才有了些笑容。他又發現裡面藏著一張小紙條,飛快地藏進袖中。

大概與曾氏意見相左,曾氏出來時,他再度板起臉,看也沒看她一眼。

曾氏幾不可察地苦笑了一下。

齊青玉黑眼珠兒在大人身上轉了一圈,定在齊昌業臉上,巧笑兮倩:“父親,生病了喝幾貼藥就好,若是得罪了左府,誰擔當得起。女兒這趟遠路,有母親陪著,祖母也一起去,父親與孃親都不必擔心。女兒在外面,一定會給齊家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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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結伴上路(一更求首訂)

“為父的意思是讓你養上幾日,等身子好了再去。左府那邊,我們可以先修書一封細陳原因,想他們高門貴府,應該也是通情達理。”

齊昌業的想法,齊青玉不是沒有想過。留在家裡多養幾日,更可試探鄒氏敢不敢在換大夫上面動手腳,若是捉住她的把柄,直接在內院處理掉。相信三叔也不敢有意見。

但既然黃鶴開了口讓齊青玉幫忙回絕婚事,顯然是迫在眉睫。幫黃鶴與拿鄒氏,孰輕孰重不是一目瞭然的麼。

齊青玉堅持己見,又不想與齊昌業鬧僵,咬了咬手指,歪著小腦殼說:“女兒打聽了,左府太夫人九月份九十大壽,她素喜珍珠。若是這次命女兒過去是想打造珍珠簪飾,那我們還得想方設法收購上好的南珠。南珠金貴,必定要早作打算。”

齊昌業老有一種眼前此女非己女兒的錯覺,可是舉手投足間總與自己小時候有幾分相象,也愛咬手指頭,定然錯不了。

齊昌業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你是人小鬼大,牙尖嘴利,為父說不過你。”他示意崔氏幫齊青玉檢查整理行裝,又與曾氏仔細交待在外諸事,他是脫不開身去建鄴。

“我特地請了飛鷹鏢局的扛把子陳鏢頭護送你們去建鄴,但出門在外,你還是要小心謹慎些。銀票財物都藏在衣物夾層裡面吧。”

曾氏離他有些距離,柔順地表示已經準備妥當了。

齊昌業忽然莞爾一笑,“你這是生氣了?”昨晚他口氣大概嚴厲了些。

“沒有。”曾氏避開齊昌業探過來的手。“我得起程了。”

齊家的馬車共有兩輛,一輛載人。一輛載著禮品。

齊老太太站在大門口送齊青玉離開,而她不去了。她悄悄對齊青玉說:“祖母要坐鎮齊家。給你把大本營守住,你在外頭可安心辦事。”

老太太還特意在錦華園挑了兩個比較膽小怕事,但十分乖巧的小丫鬟跟齊青玉一起去。

四個鏢師騎馬,兩個在前開路,兩個在後護送,取道九江再經由徽州府的義安去建鄴,走最安全的官道。

出了豫章城十里槐香坡,遠遠望見有四個江湖高矮不一、跑腿打扮的人,牽著馬匹不知道在等誰。

陳鏢頭警惕地把手按在刀柄上。放慢了步伐,隨時準備應對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