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了門也是人家的媳婦,孃家這邊想護著也難,能依靠的,也不過就是姑爺一人罷了,姑娘向來聰明,怎的這件事上卻糊塗起來。。。。。”

絮絮叨叨,巧月苦口婆心說了一大篇子的話,停下來,卻見謝橋呼吸平緩勻稱,竟是睡了過去,不禁搖頭一嘆,姑娘什麼都好,就是這上面不開竅,以她看,秦二爺心裡把姑娘看的極重,姑娘只要稍微俯就一些,將來過了門,便是琴瑟和鳴的好日子,就是那邊屋裡頭有幾個天仙似的房裡人,也絕越不過姑娘去的,只是姑娘這樣總淡淡的卻不好。

伸手給謝橋掖了掖被角,轉身對撥弄炭盆火的巧蘭叮囑道:

“過一個時辰,記得喚姑娘起來,睡多了,錯過晚上的覺反而不好”

過了半響,謝橋才緩緩睜開眼,屋裡甚是暖和,偶爾聞的,燻爐裡一兩聲噼啪聲,倒是更顯出一份難得的靜謐安詳。

謝橋暗暗一嘆,巧月她們那裡知道,自己正是儘量的冷淡,以免不經意間失落了自己的心,要說那秦思明的確不差,可是讓她把自己徹底交託在他手上,卻也不敢。不動情可以糊塗,若是動了心,便會事事較真,眼裡容不下絲毫的瑕疵,在如今這樣時代,那樣的家族中,動了心也許就是最悲慘的下場。

謝橋不允許自己落到那種境地,她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以後成了親,他要來便來,要走便走,即便再納一百個妻妾進來,只要不礙著自己的自在,便混的過去。愛情在這裡是多麼可笑又可悲的存在,她也不會傻的去要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一輩子這樣過,未嘗不是種幸運。

想到此,謝橋不禁又是一嘆,自己果然沒變,雖說表面上成了公侯家進退得體的大家閨秀,可是骨子裡還是刻著現代人的特質,即現實冷漠又自私自利。

父染疾謝橋赴雲州

謝寶樹剛一進自己的院子,就看到站在廊下翹首以待的秦思明,顯是有些焦躁不安,來回踱著步子。瞧見自己,幾步迎了上來道:

“橋妹妹如今可好了些,瞧著精神如何,一準是清減了不少,可憐她自小身子就弱,這次可不要勾起舊疾來才好,寶樹,你說若我偷偷過去瞧她一眼可使得“

謝寶樹嘆口氣,拉著他的手進到屋裡坐下才說:

“早晚都是你的人,這時候著哪門子急”

說著把袖子裡的絡子拿出來揚了揚笑道:

“這是橋妹妹的東西,我說拴在我劍柄子上正好,便要了來”

秦思明眼睛一亮,沒等他說完就一把拽在手裡,來回端詳了半天,頭也不抬的道:

“我回頭把我前兒得的那把上好的匕首,讓人送來給你,這個穗子便給了我吧”

說著不等謝寶樹答應,便小心的放在懷裡揣了起來。巧梅讓人上了茶來,謝寶樹便不再打趣他,正經的道:

“你放心吧,我瞧著橋妹妹好的極快,竟是一點病態也無,說起來,她這場病得的也算蹊蹺,那時候太醫來瞧了,說神思不定,邪祟近身,恐不是著了風寒那樣簡單,雖說開了藥,卻讓老太太先尋個驅邪避兇的靈物,來震懾一下。老太太當時就想起你們家老王妃給的那個手串,記得日常妹妹都是帶著的,這時一看,腕上卻沒了,倒是更信了那太醫的話,急命人去找,說來也邪,找回來戴上,不過一晚上,便安穩了,雖說如今還將養著,不過是老太太不放心罷了,想來這也是老太太初一要去木仙庵拜菩薩的因由”

秦思明聽了,略略沉吟道:

“按你說的,難不成是橋妹妹中了巫蠱咒術不成”

謝寶樹蹭一下站起來道:

“這怎可能,舉凡巫蠱咒術,必是要知道生辰八字,或尋個媒介什麼的,才可施為,我們府裡都是極親近的人,況且橋妹妹向來大度隨和,也不會得罪什麼人,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