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奇的打聽道:

“橋妹妹可說了什麼”

秦思明哪裡還有半分剛頭的憂愁,只差沒有眉開眼笑了,聽他問,目光一柔,搖搖頭道:

“沒說什麼旁的,只是囑咐我要小心南邊的時疫,並祝我一路順風”

謝寶樹聽了不禁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道:

“就這,也值得你這樣高興。”

秦思明也不理會他的膛目結舌,站起來說了兩句話,心滿意足的走了。

心結難遣劉氏又病

何府裡何雲清的侍妾張氏一朝分娩,落生下的果然是個男胎,劉氏心裡唯一那點僥倖也落了空,眼瞅著丈夫竟是連她的院子都少進了,加上憂慮玉蘭進宮的境遇,心裡一堵一氣又病了。

原本玉蘭玉梅進宮前,她也試圖攔阻來著,心裡頭也知道,兩個閨女一起進宮,落了下乘的必是玉蘭,況且玉梅這個庶女的心思,以前自己竟是看差了,雖說自認沒有苛待她,也難保她心裡頭也是這樣想。

到時候她只要稍稍給玉蘭使個絆子,就難說是個什麼了局了,遂去尋丈夫說:

“兩個丫頭都進宮了,跟前沒個女孩子說笑解悶,難免孤清些,自己身子骨這一程子又不怎麼康健,掌家理事的瑣事,還需玉梅時時幫著些才是,不如讓老太爺討個情面回來,留了玉梅在家裡吧,趕明兒尋個底細的好人家,比去宮裡頭這一遭說不準要強些”

劉氏原琢磨這番說辭有情有理,必是能成的。誰知道何雲清聽了,竟是一擺手道:

“既然你捨不得,畢竟玉蘭才是你生的,母女之間也更親近,留下她來給你做伴才是正理,家務上,玉蘭也協理了這大半年,我一邊瞧著,也無甚不妥之處,你不也經常說,玉蘭比之玉梅性子更穩更寬厚些,下人們多有稱頌的”

劉氏不想自己前些日子怕庶女的風頭太健,蓋過去嫡女,傳出去卻不怎麼好,於是著實說了些這樣的話,哪裡想到今兒老爺把那她的話原封的給了她回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若是留下玉蘭,可大大的不妙。

她心裡清楚,他們這樣人家的閨女禮聘進宮,十有八九都是能有個好結局的,即便選不上太子妃,宗室之中的子弟隨便一個,也比外頭的強遠了。她還計量著安平王府裡的秦思明呢,若是老太爺稍稍透些口風,必是沒有不成的事。可如今水漲船高,萬一玉蘭被選為太子妃呢,豈不又比安平王府尊貴多了,將來若能母儀天下,她也就真正直起腰來了,誰還敢看不起她,給她難堪。

心裡存了這些想頭,萬萬不想玉蘭留下來,忙開口道:

“如今子謙在身邊,他是個孝順孩子倒也好,況,眼瞅著張氏就要臨盆,若是生個女兒養在我身邊,也算兒女雙全了,女大當嫁,由著玉蘭玉梅去便了,還費這些麻煩作甚”

何雲清聽了,心裡不禁冷哼,越瞧著自己這個嫡妻越不順眼,自以為聰明,殊不知,她的那點子小心思,一說話已經露了十分出來。

聽她說張氏肚子裡是個丫頭,心裡頭不樂,臉色一沉道:

“我正要和你說,這大半年裡,你的身子越加不好,大夫也說需好生靜養才是,若是一個不知事的吃奶孩子放在身邊,未免累掯的更壞了,這個孩子生下來便放在秦媽媽手邊養著吧,她雖如今年紀大了些,卻還算硬朗,帶孩子的經驗也多,尋兩個底細的奶孃倒也穩妥,你也不必累心勞力了”

劉氏一聽,忽覺腦袋嗡一下,老爺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防著她,深怕她把那孩子怎麼樣了,雖說心裡頭也確實存了些念頭,可是被丈夫這樣防賊一樣的防著,心裡也涼了大半截,剩下半截期望,卻還有子謙。

想到子謙,心裡頭又是一動,若是將來娶了東邊府裡頭的謝橋,想來兒子連她這個親孃也要忘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