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認識他”

歷琮之搖搖頭:

“一時卻想不起來,有幾分面善”

寒清欲言又止:

“那明日?”

歷琮之揮揮手:

“說起來謝宜嶽和公主下嫁也無干系,只前一陣子我有些遷怒他罷了,如今想來若上任不過一年,就病死任上,本王也不好交代'

說到此,冷哼一聲道:

“皇上打的如意算盤,嫁個公主過來,便過來好了,橫豎一個無用的擺設罷了,只要無子嗣,有什麼打緊的,不過,謝宜嶽這個兒子倒是聰明的緊,以前倒是沒理會,若是廷峰廷俊如他一般便好了。”

忽然想起剛才抬頭和自己對視的那對眸子,真是說不出的乾淨,仿似普濟寺後山的那汪清泉一般澄澈,卻也說不出的熟稔。

第二日一早,林伯在府外候著,臨近辰時,那位女神醫的馬車到了門前,林伯才悄悄鬆了口氣。

寒清跟著林伯邁進謝宜嶽的院子,就見到院子角落支起了一口大鍋,有兩個婆子正在煮著被褥等物,一邊的繩子上也晾曬了不少,不禁開口詢道:

“這是何人所為”

林伯忙道:

“是我家公子吩咐的,說這樣能杜絕交叉感染”

雖然林伯實在不明白何為交叉感染,不過記得真真的,姑娘就是這樣說的,寒清不禁露出一絲難得的淺笑,這位謝府的小公子倒是真有些意思。

屋裡也甚為乾淨,一絲異味也無,謝宜嶽倒不妨進來的是個女大夫,嚇了一跳,略一深想便知道定是雲州城裡那位著名的女神醫了,倒不知道女兒用了什麼法子請了家來,一側頭就看到匆匆進來的謝橋,一身男裝打扮,不禁微楞,便也明白了幾分。

必是謝橋嫌女裝不便,故此扮成了男裝出府請了大夫回來,想到此,謝宜嶽不禁心裡一嘆,自己這一病倒是拖累了女兒。

寒清仔細診了脈,就到外間去開方子,謝橋跟著出來,仔細詢問了父親的病情,聽說無甚大礙,才放了心,忽然想起前幾日看藥書得來的方子,遂問道:

“前日在書上看到了一個藥茶的方子,叫三花防風茶,用扁豆花、茉莉花、玫瑰花、配合防風加紅糖熬煮,日常當茶飲可治腹瀉,不知可對父親的症候”

寒清有幾分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

“這個方子抑肝扶脾止瀉,你父親平日喝些,倒是有助益”

謝橋聽了大喜,忙命身後巧蘭這就去準備。

寒清開罷藥方,便遞給謝橋說:

“按這個方子抓三服藥,分三日早晚服下,三日後我再來府上覆診”

謝橋忙點頭稱謝,親自送出府外,從巧月手裡拿過一個小匣子遞過去道:

“一點診金不成敬意,還望神醫收下”

寒清開啟瞧了瞧,見一排整齊的銀錠子,足有百兩之多,啪一聲合上蓋子,望著謝橋道:

“你不是說醫者仁心嗎,若是收了你的銀子,豈不是唯利是圖了”

謝橋臉一紅,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寒清難得笑了兩聲,打量她兩眼道:

“若是你有心學醫,我可收了你這個弟子何如”

巧月在後面急忙拽拽謝橋的衣角,真怕姑娘應下了,謝橋嘿嘿一笑道:

“那個。。。。。。嗯!小子不堪教導,多謝神醫好意了”

寒清清淡的目光掃了後面的巧月一眼,不禁勸道:

“小小年紀當要保重身體要緊,聲色犬馬乃是最傷身的,切記切記”

謝橋和巧月那裡想到,這位神醫如此直白,頓時都是一個大紅臉。直到送了神醫的馬車走了,巧月才道:

“什麼神醫,連個男女都分辨不出,就知道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