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能得些個好處,別人那是一個銅子都別想。

這還不算,每次領了月錢,她都要剋扣一些,作為底下人供上的,雁過拔毛,大廚房儼然成了一座小廟,她就是這座廟裡供奉的菩薩。

她還覺得自己能長遠的作威作福下去呢,畢竟除了郡王妃,就屬世子妃了,她又是世子妃孃家的人,這怎說,也還有積年的好日子過。

那裡想到,呼啦吧的,二奶奶就掌家理事起來,昨個夜裡,她姐姐世子妃的奶媽子就偷摸著來找過她,讓她今兒看著給二奶奶個下馬威,就不能讓她順當的管好了這個家,不然自家主子往哪兒擺。

這方婆子想了一宿,琢磨著謝橋縱是再有本事,說下大天來,也不過一個十五歲的丫頭,且平常都說極和善,想來也沒什麼硬氣的手段,再說上頭有世子妃,她怕何來。

想通了,第二日就給了謝橋一個託病不到,還故意遣了一個二等的婆子過去回事,當眾給了謝橋一個不好看。

滿院子裡的管事婆子都眼巴巴盯著呢,就看謝橋如何處置這事,若是稀裡糊塗過去了,行!就拿準了,明兒我也託病,後兒她也有事。

謝橋哪裡不知道這裡頭的厲害,一張口,就直接發落了,還是個軟釘子,讓你當下人的一點指摘不出來,你不是病了嗎,家去養病吧,府裡用不著個病人管事,傳出去,也讓人說主子不寬容。

二等婆子得了這個話,忙著灰溜溜回去給方婆子報信去了。

謝橋這裡讓巧月繼續點卯,謝橋也並不想顯得太過能幹,把郡王妃都壓過去,也不妥當,便萬事都循著婆婆的例,並不做一絲增減。

底下的婆子們多精明,一瞧這意思,就知道二奶奶,這可是給郡王妃留體面呢,因此反而放了心,所謂一朝君子,一朝臣,雖說二奶奶不過協理,可她要真趁機會,換了她自己的心腹人,也無可厚非不是。

瞧意思,竟是真就想臨時協理幾日罷了。

這幫婆子也都個頂個的耳目聰明,這府裡的風向往那邊吹,他們清楚著呢。

雪越下越大了,府裡一撥撥的婆子,也都各自領了對牌,去各處支領東西,趕著辦差,倒也井井有序的,但凡事情拿不準的,謝橋就客氣的問楊嬤嬤和若雪初雲她幾個,不會自己任意做主。

這邊正說著,年節裡,府裡發下去的喜面賞賜,那邊方碧青的奶媽子,拉著方婆子一腳邁了進來,進來了,也不行禮,開口就道:

“聽人說,二奶奶要隔了我這妹子的差事,我倒是要來問問,我這妹子可是哪裡做差了事,二奶奶這樣發落,她便不敢說,我倒要問問這個理的”

楊嬤嬤蹭的站起來,忙著過來推她:

“方媽媽可是糊塗了,敢是吃多了酒,這裡胡沁什麼,看衝撞了二奶奶,你可擔不起”

楊嬤嬤原是好意,畢竟是方碧清的奶孃,說到哪裡,也要給幾分臉面,想著自己勸她出去,也就罷了。

誰知道偏這奶媽子心裡早就不服謝橋,平常吃多了二房的虧,現如今她妹子,風急火燎的來尋她,也沒聽什麼底細,就聽說要隔了她妹子的差事,就忙著拉著她妹子過來要說法,急起來,就連規矩都顧不得了。

她們一大家子,都指著這妹子撈的好處,吃喝花用呢,這肥差事若沒了,可怎麼好。這時候早急了眼,也分不清好賴人,一把推開楊嬤嬤,上前兩步,被謝橋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竟不由自主又後退了一步。

謝橋臉色一沉道:

“這是什麼規矩,哪家的奴才,敢這樣和主子們說話,難不成忘了規矩不成,你若不記得規矩,今兒我就替你主子教教你也無妨,來人,把她給我叉出去,打十板子,長長教訓,再來主子面前正經兒回話”

那奶孃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就是拿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