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有些發愣的望著歷琮之,覺得心裡忽的燃起一把火來,灼的五臟六腑都是難受非常。

謝橋哪裡想到自己裝病罷了,最後倒是把寒清招了過來。連帶著穆通那個大麻煩也跟了來,正是弄巧反拙了。

避桃花謝橋回京城

寒清被巧月迎進了侵香苑裡間,穆通卻只得留在外間堂屋裡頭等候,即使雲州風氣開放,穆通一個成年男子,進去一個女孩起臥的地方也是不妥當的,可是心裡真有些心急,對於謝橋,穆通是拿不起又撩不開,這些日子鬱悶不已。

巧蘭捧了茶來,他忙拉住她問道:

“到底怎樣了,前些日子不還好好的”

巧蘭被他一拉扯,臉色微紅道:

“這樣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穆通急忙放開她道:

“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怎的好好的就病了”

巧蘭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不禁撲哧笑了,眨眨眼望著他含糊的道:

“怎麼回事,想來是日前著了暑氣也未可知,我又不是大夫,那裡能知道根底,不然你師父還來做什麼”

穆通一愣,倒是暗暗放了心,即是巧蘭都如此說,想來是不礙事吧,目光還是忍不住向裡頭不停張望。

寒清搭在謝橋的手腕片刻,微微皺眉,心裡不禁有幾分奇怪,師兄這樣著急喚自己前來,她還以為謝橋真得了什麼急病,如今從脈上卻瞧不出什麼症候來,平穩和緩,倒是沒病的脈象,不禁抬頭,正對上謝橋晶亮明澈的眸子,仿似有些閃爍。

寒清方抬起手問道:

“身上可覺得那裡不好”

謝橋硬著頭皮道:

“不思飲食,身上有些乏,除此倒也無其他不好的地方”

說著掃了邊上的巧月一眼,巧月低聲道:

“我家姑娘素來有個擇席的毛病,在王府裡住的這些日子,晚上竟是都睡不很踏實的,想來若是回府裡去好生歇養一陣便好了”

寒清目光一閃,站起來點點頭,向外走了兩步,回頭又瞧了謝橋一眼,眼睛裡竟透出幾分笑意來:

“如此,我知道了,小丫頭放心吧”

謝橋不禁長長鬆了口氣,心說這寒大夫倒是個聞絃音而知雅意的機靈人,遂淺淺一笑道:

“如此有勞寒大夫跑這一趟了,巧月替我送寒大夫”

穆通跟著寒清出了侵香苑,停住腳步回頭望了望裡頭,心裡有幾分依依不捨,寒清過來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瞧什麼呢,魂兒都沒了”

穆通臉一紅,有些磕磕巴巴的道:

“沒。。。。。。沒什麼”

寒清豈有不知道他那點子心事的道理,微微嘆口氣道:

“立了秋,你就回南豐去吧,你本來是大師兄的弟子,早就該出師了,總跟著我在保和堂也沒什麼用處,還是儘早去擔起你身上的擔子是正經”

穆通一愣,低低叫了聲師傅,卻沒說什麼,知道師父說的不錯,自己的確該回去了,父皇那裡已然派人來了幾次,父皇年事已高,且近年身體也不大好,膝下只有自己這麼一個皇子,南豐國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一回國,就會有幾場婚禮等著他。

聯姻一向是新君登基,最直接有用拉攏各方勢力鞏固權力的法子,也是自己的宿命,他知道師傅這是在提醒他,早就已經沒有選擇自己喜歡的女子的權利,他的婚姻是平衡各方利益的工具,個人意願並不重要,況且退一萬步講,即便他能按自己的心意娶妻,謝橋何嘗會願意嫁給他,穆通心裡其實很清楚,在謝橋眼裡,自己只是個逗弄著有趣的木頭罷了,想到此,穆通不禁黯然,。

跟著師傅在廊間行走,剛到了前面岔路,便見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