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拉住穆瑤:

“聽母妃一句話,別和她們爭,真的,瑤兒,別和她們爭”

穆瑤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母妃:

“我堂堂的大公主,她們就該凡事退讓才是,憑什麼我讓她”

說完轉身跑了出去,巧蘭忽覺頭痛欲裂。

第二日都城郊外的馬場,太監高呼一聲:

“皇上駕到”

巧蘭立在皇后身後跟著蹲身行禮接駕,遠遠地就看見明黃傘下,皇上身邊婷婷玉立的兩個女子,一大一小,大的穩重內斂,眉眼溫柔,皇上手裡牽著那個小的,不過八九歲形容,梳著垂髫螺髻,穿著一身明粉色的衣裳,遠遠看去,就如馬場邊上盛開的桃花一樣嬌豔。

近了,巧蘭不禁倒吸了口氣,活脫就是謝橋小時候的模樣,只是比那時羸弱的謝橋,康健太多,眉眼靈活間隱約有幾許秦思明的影子。

陳婉身邊立著的是鎮南王世子,巧蘭是見過幾次的,生的俊秀清朗,倒是怪不得,瑤兒瞧上了他,可他的目光,若有若無落在陳婉身上。

陳婉,巧蘭頗有幾分複雜的望著她,那時如何也沒想到,她竟然成了謝橋的養女。陳婉目光和巧蘭對上,不過片刻,便移開了。

婉婉心裡甚為不屑,這些事縱她母親沒和她說過,她也是知道些的,忘恩負義,以這位蘭妃為最,若是行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樂意見著這個人,可是拗不過秦清。

秦清這丫頭,就是個天生的闖禍精,一點母親的穩重,都沒遺傳到,偏偏京城裡,從上到下都買她的帳,老王妃前些年去了,可還有個老太太健在呢,清兒就是老太太的活寶貝,上次在抱月軒住著,晚上非得搗鼓那個孔明燈,差點把屋子都點了。

母親知道了,回府就罰她跪著不許吃飯,清兒身邊的小丫頭,忙著遣了人去伯爵府搬救兵,大晚上的,老太太拄著柺杖就來了,一疊聲罵母親,說:

“你小時,何曾這麼受過罰,不過小孩子家淘氣,小小的人兒,就罰跪,回頭跪壞了,可怎麼好哦”

讓下面的婆子抬著,回了伯爵府,母親沒法子,索性想了個法子,讓外祖父帶回了雲州管教,又恐清兒闖禍,便讓她跟著過來了。

可哪裡知道,這一來更是如魚得水了,到了的第二日,就被真難王妃接進了王府裡頭住著。

這丫頭倒也知道輕重,雖無法無天,可心眼是好的,從不難為下人,尤其婉婉一句話,比誰說的都管用,有時候謝橋都嘆:

“這可是一物降一物,這個小魔星就婉婉降得住”

鎮南王世子要來南豐國辦事,不知道怎的和清兒說了,小丫頭非要跟著來,鎮南王別看瞧著威嚴,一沾上清兒,那就什麼原則都沒了,恨不得寵上天。

婉婉沒轍,就跟著她來了南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丫頭天生就是個招人疼的,南豐國的皇上一見,就稀罕的不行,抱在膝蓋上,問了好多話:

婉婉在一邊瞧著暗暗納罕,可婉婉總覺得,在南豐國逗留日子久了,不妥當,一個是起巧蘭在這邊,二一個,這南豐國皇上對清兒的態度,著實太過親熱古怪,只是她想走,小丫頭卻玩的樂不思蜀。

想起母親那麼個知書達理穩重的性子,怎麼就生出清兒這麼個不消停的女兒來。

“參見皇上”

穆通擺擺手,穆瑤衝過來道:

“秦清,我們說好的,今兒賽馬,要是你輸了,就把世子哥哥讓給我”

秦清撲哧笑了,眼珠一轉道:

“我只答應和你賽馬,至於世子哥哥,我可不能替他決定,我娘說過,強迫他人,是一種枉顧人權的行為,明白嗎”

穆瑤哼一聲:

“不明白,我就知道世子哥哥是我的,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