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臨潢府不成?等到冬風一起,不管來的是五萬人,還是十萬人,若不撤退也只有死路一條。”

蕭翰笑道:“皇太弟的才略雖然不及陛下,但在我契丹族內果然也是罕有的,怪不得能得地皇后歡心。”

若在平時,聽蕭翰說自己不如耶律德光,耶律李胡勢必勃然大怒,這時卻只是道:“其實鎮州若真的丟了,那漠北也一定會震恐不安的。現在雖然還沒走到那一步,但兀欲被擒,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你打算怎麼向老二回復?”

蕭翰以手支著下巴,半晌道:“沒什麼好回覆的。”便傳令政務官,派出騎兵向鎮州以東、以南各部族傳遞訊息,就說近來有唐人奸細混入漠北,散播流言若干,意圖製造緊張氣氛,攪亂南線軍心,今後若有散播流言者,各族族長、各部酋長捉拿之後,可以當場擒殺。

耶律李胡冷眼看著蕭翰的安排,事後才道:“你準備瞞著南線?你就不怕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整個黑鍋都由你背?”

蕭翰淡淡道:“楊易出現之前,沒必要大驚小怪。而且據我的情報,似乎輪臺一戰之後,這頭蒼鷹就落下了病根,這次他不出現,卻將一個並非帥才的石拔從碎葉萬里迢迢調過來,只怕病體沉重,沒法擔當此任也未可知。”

“那石拔呢?那也是一頭不能輕視的猛獸!”

“石拔再猛,從天下戰場來看,終究只是偏師,耶律察割也還敵得過他。”蕭翰道:“一頭鐵獸而已,就算掀得起波瀾,也翻不了天!”

不說契丹後方之事,卻說當日柴榮擒了耶律阮,整合了兵馬,收拾了戰場,便率領諸將來見石拔。

見面後石拔大喜道:“不愧是郭飛雀的兒子,元帥看重的人,果然不同凡響!這一仗打得好!你能突圍不算難得,打敗契丹也不算難得,但生擒耶律阮,那可就大大不容易了。”

柴榮慌忙道:“這一仗能夠成功,主要是都督已經將耶律阮軍心士氣都打散了,柴榮只是適逢其會,萬萬不敢自居大功。”

本來柴榮巧取大功,在浴血奮戰的鐵獸騎兵看來,既有幾分歡喜,又有幾分不忿,這時聽了柴榮這兩句話,鐵獸軍的將領心中那口氣便都平了。

石拔哈哈笑道:“雖然這樣說沒錯,不過若不是你們及時出現,也取不了現在的戰果。回頭功曹論功行賞,只要有功勞的,都少不了一份大功。”

他眼光掃了一圈,忽然盯在拔野身上,唐軍諸將的目光也同時被吸引了過去,看著石拔,一道道目光就如一道道刀鋒一般,原第二府副都尉更是恨火直燃,雖然不敢隨便開口,但眼神中的殺意滿帳諸將都能感受得到。

石拔問道:“拔野,你可是日前敗我兩府、殺我麾下都尉的那人?”

這時的石拔還不算是出色的政客,他心中既知道拔野既站在這裡,背後必有隱情,便也不會搞什麼先威後恩的手段。只是他這時威嚴已著,普普通通、不帶任何語氣的一句話說出來,卻仍然足以叫人感到有千鈞壓力!

拔野只覺得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了下來,叫人幾乎就像跪下求饒,但他還是挺直了脖子,直挺挺地道:“這件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跟柴都尉全部交代了。日前一戰,我雖然有錯,但事出無奈,那一場仗打的並非我的本心。當時我若不出力,只有死路一條。”

原第二府副都尉怒道:“所以你承認你就為了自己的性命,便在戰場之上,殺我大唐將士麼!”

“戰場之上,人人求生!我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為自己求生,有什麼錯!”拔野大聲道:“如果當時有第二個選擇,我不會那麼做,但當時我沒有選擇!”

原第一府都尉胡振哼了一聲,道:“那麼以後你再遇到危險,也同樣會選擇背叛了?”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