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賺錢,替娘治病!”楚月牙堅定的道,身子一竄,到了手推車邊,趁著那一胖一瘦的中年人對眼前一幕幕感到不解的愣神之際,從下層抱出了放銅板的罐子,朝著雲羅閣正門方向走了兩步,“爹,我知道你是想要搶錢買酒,你真的要置娘不管,置女兒不管嗎?若真是這樣,你便是在這裡打死女兒,女兒也不跟你回去。大不了,我們家,我被你打死,你自然入牢獄,娘就病死在床上,你好狠的心!”

漢子臉『色』更沉,這下暗搶不成,在雲羅閣前明的又不敢,而旁邊已經有不少明眼人在說“報官”二字了,一時間他猶豫不定。

“爹,我知道,你想喝酒了。”楚月牙咬咬牙,在罐子中一陣『摸』索,『摸』出一塊一兩的碎銀,這是今日上午一個小姐打賞給她的,拋給了漢子,“給你,當做女兒孝敬你的,就讓女兒在這裡賣水賺錢吧。”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現在給了一兩銀子,息事寧人,你也不算白鬧一場,如果還要搶,那便鬧上公堂,我也不怕。

那漢子接著了銀子,深深看了楚月牙一眼,好厲害的丫頭,罷了,換個人搶,他看了另外兩人一眼,三人便一同離去了。

楚月牙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若是她身體夠強壯就好了,撂倒這三個人本該是瞬間的事才對的,鍛鍊!一定要賣力的鍛鍊!

“小妹妹,原來你身世這般可憐啊?”

“真是難為你了。”

“我再來兩碗橘子水吧,喏,一兩銀子,不用找了。”

“拿著,這三貫銅錢是我家小姐賞給你的,給你娘治病。”

楚月牙擦乾了眼淚,換上帶著一絲哀傷的笑容,開始收錢——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這些排隊的都是少女,女孩嘛,心最易軟,她可憐的身世,為娘治病的至誠孝心,自然會感動很多人,感動之餘,便會成就她的生意興旺,打賞多多。

銀子啊,姐姐為了你可是忍辱負重啊,那麼醜陋的漢子,都叫了爹了,你不如雪花那般砸在我身上,叫我情何以堪!

楚月牙一邊忙活,一邊在心中樂開了花。

暮『色』降臨,那輛馬車已經走了,迎八方的雅間簾子也放了下來,杜辰逸手中拿著一卷書正在翻看。

“少爺。”一個四十多歲的清瘦男子在杜辰逸身前三米處恭敬的行禮。

“說。”

“那壯漢根本沒有妻子,更別提子女。”清瘦男子說道,“他是龍水鎮一出名的小混混,前幾日得罪了那裡的權勢之人,才來到城中的。”

“嗯。”杜辰逸放下手中書卷,“明日,你給那賣薄荷水的女孩一塊牌子,牌上是什麼字告訴我。”

“是。”清瘦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奇異之『色』,少爺也會對女子有興趣麼?連他都以為少爺好男風來的……

月朗星稀,初夏的夜晚尚有微風拂人,帶著絲絲涼爽。

嬋娟在院中擺了一張不知她從哪兒翻出來的木塌,放在了前院中,楚月牙此時便趴在塌上納涼。

這身子骨太嬌貴了,眼下腰痠背痛得緊,這五日起早貪黑,特別是昨晚,基本上就沒睡覺,一直在玉珠空間中趕製橘子汁,連帶和嬋娟都沒有好好說上兩句話。

“小姐,按這裡舒服嗎?”嬋娟一邊給楚月牙捏背,一邊輕聲問道,“小姐,你面板都嗮黑了,手上也燙起了好多小泡,你別去賣茶水了,又賺不了多少錢,要不,我去?”

楚月牙對嬋娟的解釋就是那飯菜估計有問題,她要出去賣茶水賺錢以求生存,嬋娟拗不過,只好讓她去了。每天,楚月牙都會帶吃食回來,那婆子送來的飯根本不碰了。

“沒關係,再有兩日就結束了。”楚月牙眯著眼睛應道,有人給按摩真是舒服,而且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