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並沒有研究透徹,甚至連一個完整的框架結構,都沒有建立起來,我們對喪屍的認識,只在於對方的形態,習性以及弱點,能力,而對於致病性等內部原理,卻至今未曾瞭然,即是說,我們對於喪屍的認識,只停留在一個膚淺的層面上,如果再往下,就變得極其困難,就好像土撥鼠在打洞時,碰到了花崗岩一樣。”

這個男人一冷靜思考起來,說出的話就開始讓人難以理解。陳陽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對方話裡的意思,於是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古上校扶了扶眼睛,“就我們目前所知道的喪屍種類,從一級到五級,共分為五種,其腦中的結晶顏色,最高也就為紅色,而你說過的紫色結晶,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也許對方只是一種更加高階的喪屍,或許因為某種能力,而讓其保持著人類的形態。”

“就是說,對方其實還是喪屍,不過是改裝了表面而已。”陳陽道。

“也不完全是。”古上尉沉吟道,“對方的話裡,有一句我還是很認可的,從緩慢移動到告訴奔跑,喪屍同樣是從低到高一個進化的過程。低階的生物都有它自身的缺陷,而當他進化為更高等的生命時,就能夠克服這些缺陷。而呈現出完美的狀態。”

“你是說,……我們人類的模樣,就是喪屍進化的完美狀態?”陳陽心中忽然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少年的話簡直是絕對正確。同樣姿態的人類,如對方那樣的能力比起尋常人類,何嘗不是一種進化。

那麼自己呢?他不禁看了看左手的指環,忽然意識到,自己用於強化解鎖的能量,不正也是來自對方腦中的結晶嗎?

這個問題頓時讓陳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古上尉看他眉頭糾結,說道,“這些暫時還是先放下吧,眼下的戰事仍然還未結束,如果不消滅其主腦,恐怕其會再次召喚來更多的喪屍。”

陳陽點了點頭,一轟油門,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二人疾速向著破敗的城市之中駛去。

沙漠的夜晚來得早,但卻極其漫長,與白日溫度不同,夜晚卻冷得彷彿進入了冬天。

詹龍霸畢竟身為軍人,體內流淌著鐵血硬氣,很快就將情緒彈壓了下去,立刻開始指揮調動軍隊。自己麾下的地面部隊,這時也抵達了城中,原本鷹龍城中剩餘的守軍,也全數編入了第二強襲師。再將城中倖存平民收容安遣之後,詹龍霸將據點改換為一個巨大的體育場內,這裡可以容納的下更多居民,同時也利於軍隊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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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目前一個半師的兵力,還無法一時轉移運送如此數量的平民,所以只能等待總部派遣護送部隊前來。大概明日中午時分會抵達,今晚就只好在這裡暫且守禦上一夜。

詹龍霸的部隊屬於遠征強襲軍,任務不是守據城市,所以很快就會有駐軍被派來接手鷹龍城,而第二強襲師也就要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此時城中大部分喪屍已經被詹龍霸一人滅掉,少數殘餘的一些不足為患。他不知城中的七隻屍王,但已被陳陽盡數斬殺,所以這是目前唯一需要警惕的,對方很有可能會捲土重來。但眼下自己兵員充沛,各種武器蓄勢待發,又佔據有力地形,就算有百萬喪屍前來,自己也不怕。詹龍霸握緊拳頭,甚至盼望著喪屍群出現,好發洩一番將其轟殺成渣。

時間已是倒了深夜,詹龍霸一個人坐在行軍帳篷中,卻是毫無睡意,白天的一幕又浮現在他腦海中,老司臨死時那灰暗又帶著悲涼的眼神,作為軍人,他們視死如歸,但在離開世界前的最終一刻,作為人類的本性,對死亡的畏懼還是無可避免地顯露而出。

當年他和老司,同在黎劍一麾下一個師中,各自都為團長,一同在腥風血雨中出生入死,老司一共救過他兩次命。在感染潮爆發那一戰中,兩人也是唯一從地獄中生還的兩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