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顏少,教主他三日前出關,聞得你下山的訊息後,便將自己關進繡房,連日來只是盡了幾盤點心。”

顏鴻聞言,想到東方不敗的性子,到底是他疏忽了一二,連忙施展梯雲縱飛身去往東方不敗的繡樓。他剛準備進得庭院,卻見一個脆生生的伶俐丫頭走了出來。顏鴻倒是認得這個小丫頭,乃是前任日月神教之女,現如今被東方不敗封為日月神教聖女的任盈盈。

“顏叔叔,你快些進去吧,因著你不在,東方叔叔的心情頗為低落,連盈盈都沒有辦法讓東方叔叔一展歡顏。”如泉水叮咚般的嬌嫩聲音,極有靈氣的一雙眼,雙眸中含著的對東方不敗的擔憂也是真真切切的,倒也不枉東方善待她一場。只是,越是有靈性的孩子,越是需要防備才是。特別是在東方不敗搶了她爹的教主之位,還將那任我行單獨囚禁起來的情況下。

雖說心中給任盈盈添上了需要注意的標籤,顏鴻一貫面癱的臉上卻並無多少表情,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便抬步進入了繡樓。慢了一步趕過來的翠兒卻注意到了任盈盈望著顏鴻的背影的神情,連忙垂下雙眸,心中也自有了一番計較。

顏鴻早在看到東方不敗微微有些僵硬的背脊便知道對方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到來,卻也不做聲,只是故作不知地從其身後將其攬了一個滿懷,將自己的下巴枕在對方的肩膀上,自然地道了一聲:“我怎麼聽說堂堂一教之主竟然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竟是對我如此思念,以至於茶飯不思?”

教主大人聞言,鳳眸微斜,卻是端的霸道又嫵媚:“不過是春乏懶散,少了些胃口罷了,到了你口中,倒是為你添了不少高帽。不過,你既回來了,你倒是好好說一說,說好要閉關的人卻是匆匆出關下了山,這又是什麼說法?”

“師傅聰慧絕頂,怕是早就猜出了長天此去為何,這才沒有急哄哄地追下山來吧?”顏鴻這話卻是既誇了東方不敗,又不忘為自己戴高帽。

“你的那些產業如果需要巡視,我正好也要去探探各分壇的情況,如何就急在這一時?”東方不敗毫不留情地用指尖細針紮了顏鴻一下,本以為對方會吃痛地避開,卻見顏鴻只是越發地將自己擁緊,本就只是嬉鬧的心思,眼見著顏鴻就這樣不避不閃的,東方不敗自己便先放下武器,看著被自己不小心扎出的小口子,連忙將顏鴻的手舉到自己唇邊,吮吸了傷口,這才轉過身子,看著顏鴻一本真經的臉龐。

“你自說我,卻也不想想你自己的情況,明明就需要閉關了,還硬是強撐著不願意好好閉關,我倒是一不小心成了阻攔你青雲直上的奸佞小人。”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卻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更加清晰明朗化的倒影,直到彼此呼吸交織,周身溫度不斷地躥高,我們的教主大人被顏鴻這個名義上的徒弟給壓在了窗欞上好好地話了一番離別愁苦,這才作罷。

顏鴻回到黑木崖的第二天,兩人正同桌吃飯,東方不敗頗為自然地給顏鴻碗中夾了一筷子菜:“盈盈這孩子也不小了,當初憐惜她年紀小,又為了穩固神教上下的心,這才冊封了她為聖姑,只是,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卻是早就已經記事了。說不得我對任我行做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饒是如此,竟還能夠在我面前喜笑顏開,一副承歡膝下的乖巧模樣,倒是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便是東方不敗不提,對於任盈盈這般會威脅到東方不敗的不穩定因素,顏鴻也自會去處理了,既然東方不敗自己提起,顏鴻便也說了自己的想法:“我知你心善,只是,既然改天換地的事情都做了,也沒有必要留下會讓自己也重蹈覆轍的禍患。那個任我行,卻是不可留的。至於任盈盈這孩子,你如果心底憐惜她,不如費了她武功,我這裡正好有一種藥可以讓其忘卻前塵,再給她找一個合適的人家,只讓她普普通通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