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瞟向副駕駛座上的金嘆,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瞬間將車內的氣氛整個給凍成了冰塊狀。

金嘆笑著笑著就覺得整個人忍不住一個哆嗦,再看向顏鴻那張冰塊臉,知道自己笑得有些過分了的金嘆,將笑意給憋回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顏鴻直接開車載著金嘆回了自己的公寓,自從他手頭寬裕後就換了給地方住,離金嘆的那獨棟的別墅區倒也不遠,進了車庫,將車停好後,顏鴻看向眼睛滴溜溜地亂轉的金嘆,開了車門下了車,心底琢磨著該怎麼收拾收拾這小屁孩。

金嘆可不知道顏鴻的心思,屁顛屁顛地跟著下了車,進了房子,剛才那麼一番鬧騰,倒是餓了不少,熟門熟路地去顏鴻家的廚房翻了冰箱,拿了一沓的啤酒出來,又找了些可以吃的東西:“顏鴻,要不我們點外賣吧。”

金嘆是知道顏鴻手藝不錯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都不湊巧地沒嘗過顏鴻的手藝,也是自從公司成立後,忙得基本上就以公司為家了,反正他來這邊上學也是打醬油的成分更多,甚至金嘆心底明白,便是他門門功課不及格,只要他一日還是帝國集團的二公子,這大學那還不是他想進就進的。結果這一忙活,也就沒有機會嚐嚐顏鴻的廚藝了。

雖然看到剛才冰箱裡放著的滿滿一冰箱的菜時,金嘆琢磨著要不要嘗試一下顏鴻的手藝,可這大過節的,沒得讓顏鴻忙乎的,還不如打個電話叫個外賣來得快。

顏鴻瞥了金嘆一眼,就將這小子肚子裡轉的幾個彎給弄清楚了,直接對著已經拿著個啤酒瓶喝起來的金嘆揮了揮手:“我隨便做點兒東西,你先出去吧。”

“別啊,我留這兒也能打個下手。”金嘆將啤酒瓶往料理臺上一放,自動自發地開啟冰箱拿了一些菜出來,“我們做些什麼?”

顏鴻點了幾個菜名,也沒攔著金嘆,兩人一個洗菜切菜一個做飯,速度倒也快得很。金嘆本來看到顏鴻速度麻利地做了幾道菜肚子裡越發鬧騰得慌想偷吃幾筷子,可偏偏顏鴻卻跟後腦勺也長了眼睛似的,每每金嘆想要動筷子吃上幾口,都被顏鴻的雷達視線給逮了個正著。

等終於做好了飯菜,顏鴻和金嘆坐上飯桌,顏鴻這個做主人的倒也熱情,給金嘆夾了幾筷子菜,金嘆一筷子夾進口中卻是被辣了個眼冒金星。他明明全程看著顏鴻做飯的,什麼時候加了這麼辣的東西?

“吃啊,怎麼,不好吃?”顏鴻淡定地吃著飯,還順帶削了一把辛苦地將嘴巴里的菜給嚥下去的金嘆。

滿嘴火辣辣的金嘆只能一口飯一口啤酒地當過渡,那真得辣得那叫一個歡暢啊!不過,吃著吃著,這舌頭適應了,倒也真得嚐出這菜餚的味道來。等到一頓飯吃完,金嘆倒是不知不覺地吃了許多,還打了個飽嗝。順帶著這啤酒也被他幹掉了兩三瓶。

酒足飯飽,顏鴻又帶著金嘆轉移陣地,去了私人的酒窖,拿了幾瓶私人珍藏出來兩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邊喝著酒,酒意上來後,金嘆原本笑得跟個孩子似的臉上卻看著天上那月亮添了幾許鄉愁。一邊跟顏鴻說著他們家裡也有個很大的酒窖,裡面藏酒豐富,一邊又在那兒說著也不知道媽媽她現在怎麼樣了,哥哥和父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讓他回家,顛三倒四的言論裡卻也帶出了自己一直隱瞞的身世。

“顏鴻,你知道嗎?我會被驅逐出國內,其實就是因為我跟我哥不是一個媽生的。這也就算了,我的親媽還是個連名分都沒有的第三者,現在帝國集團董事長的夫人,只是我名義上的媽。所以,我哥把我趕出來了,還沒人能攔著。呃……”

說著說著打了個酒嗝的金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就跟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樣,試圖從身邊人身上尋求些慰藉和安全感。

顏鴻搖著手中的高腳玻璃杯,將金嘆攬在自己懷中,空出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