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席話流瀉得極自然,而且情溢乎辭。任雲方心中暗甜,仍然紅著臉,說出要求。原田拓人滿口答應,約在樓下大廳見面。

“小遊,我出去一下,很快就上來。老爸待會過來時跟他說一聲。”她住浴室喊了一聲,匆匆下樓去。

原田拓人早她一步先到,她稍微欠個身,略帶腆顏的說:“對不起,—直打擾你。但我今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希望在走之前能再見你一面,所以厚顏相求,對你真不好意思!”

“請別這麼說!事實上,我也非常渴望能再看到你。”原田拓人笑容親切,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任雲方的好感。“你說今天就要離開這裡,是要回國了嗎?”

“不,要轉以東京,預計再待兩天才會回國。”

“真的?那太好了!我原本也打算今天返回東京,在我飛赴歐洲之前,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當你們的導遊。”

“那怎麼行!”原田拓人的盛情讓任雲方受寵若驚。“原田先生過不久就必須再飛赴歐洲參加GP大賽,在此之前,一定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實在不必因為我浪費時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那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原田拓人表情充滿失望。“好不容易才認識你……我從來沒對人有過這種感覺!”他低頭看著任雲方,認真的眼神映著任雲方清麗的倒影。“真的!這樣說,也許會太突然,但請你相信,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能與你相識,我覺得非常幸運,也非常高興。”

這樣毫不保留的表白,任雲方不覺升起幾分羞澀。她並不是保守,但還是不太習慣言語直接、赤裸的表達。所謂心情,是需要經過時間醞釀沉澱和發酵的。當然,“喜歡”是可以很直接的,但化為語言,聽在耳裡的感覺就很——不一樣,更何況對方又是她一向崇拜的偶像。

所以她只是紅著臉,一時不知該如何介面,有點手足無措。

原田拓人看出她的臉紅,聲音低低的又說:“請你相信,我並不是有意冒犯。我渴望再見到你,不只是今天、明天;更非常的希望,和你的相識一直延續下去,到永久。你就要離開了,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所以只好不顧一切對你告白。”

說這些話的時候,原田拓人半低著頭,表情像日本電視劇和漫畫裡常見的純情高校生。

之後他遞了一張對摺的紙條給任雲方,上面寫著他在東京寓所的電話號碼和地址。任雲方垂著眼接過,在紙的空白處寫下家裡的電話地址,小心的撕下遞給原田拓人。

“我會從GP賽各站寄明信片和打電話給你。等GP賽結束,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等我。”原田拓人許下諾言。

任雲方輕輕點頭,露出她少有的羞澀笑容。她作夢也沒想到,這趟日本之旅,她不僅得償夙願和崇拜的偶像見面,而且竟還和他相約許了情緣。

雖然一切發生得有些突然,但愛情本來就是這麼樣,遲與快或轟烈與冷感,都是沒有道理,也不按牌理的。

她幾乎是用“飄”的飄回房間,陶醉在新釀的甜蜜裡。任守祥和小遊都在房裡等著她,還有一個惹人嫌的風間徹。他正和小遊輕鬆地抬槓。

任守祥在一旁正襟危坐,如伺候什麼太上老爺般的惶恐拘謹,唯恐說錯一句話、搭錯一個調,舉手投足都非常不自在,簡直坐立不安。

看見任雲方進來,他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雲方姐,你到哪去了?怎麼去那麼久?”小遊搶先抱怨。

“小遊。別說了。來,先跟爸爸出去。”任守祥不想再節外生枝,制止小遊抱怨,對任雲方說:“風少爺等你一會了,你陪他談談,我先帶小遊到樓下辦理退房。”

他把燙手山芋丟給任雲方,懇求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