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晉大佐氣得嘴部的肌肉不停地抽巴,眼睛瞪得像貓眼一樣:“混蛋,給我滾!”

那個軍官不得不灰溜溜地下去了。

尋找失蹤的小分隊: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黑夜,再一次降臨到這片飽受磨難的土地。

日本,東京,1945年8月14日夜。

此時的日本內閣正忙著召開一個又一個決定著日本命運的會議。

疲憊的天皇躺在沙發上:1944年,先是義大利,然後是1945年,德國也完蛋了,只剩下他日本了。

本來就疲於應付兩面的日本,這下好,又碰上了個蘇聯。現在,日本不得不和全世界最強的四個國家作戰:美蘇英中。

那兩枚原子彈確實沒有白扔,日本人開始反省了:這場戰爭究竟為了什麼?難道還要將這種無謂的犧牲進行下去?大和民族真的完蛋了嗎?

對於大洋這邊的國度來說,8月14日夜是一個平靜的夜晚,沒有戰火,沒有硝煙,沒有屠殺。冷清的村莊裡,屈指可數的炊煙又緩緩地升起,擁抱天邊的夕陽。

對於戰爭中的任何一方來說,這個寧靜的夜晚都是值得回憶的——如果不是第二天發生了那件重大的轉折的話。

現在,全世界都注視著三個國家:蘇聯,日本,中國。

蔣介石這邊是沒有動靜了,但是東北,依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八路軍新編第二團團部。

八路軍通常是住在老鄉家裡的,方便的時候也一起聊天。

趙虎出生在這片黑土地上,是地道的東北人。

“大爺,您是這兒的村長吧?”趙虎走了過去,坐在了石凳上,和正磨著煙槍的老大爺聊天。

老大爺點了點頭。

那盞已經印上了歷史的滄桑的門“吱嘎”地開了,裡面走進來一位年輕的姑娘。

“這位是?”趙虎突然之間變得彬彬有禮。

“哦。”老大爺嘬了一口煙,憂慮的菸絲輕柔地飛上了靜謐的夜空,“那是我的女兒。”

老大爺的嘴巴動了動,但是沒有說出話來。趙虎雖然三大五粗的,但是這方面還是很細心的,他知道老人家有難言之隱,沒有繼續追問。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給他端水來的小姑娘。悄悄地走了過去,然後拍拍她那瘦小的肩膀:

“放心吧,日子已經不遠了。”

那記錄著歷史的門又響了,從外面視察崗哨的高政委回來了。他輕輕地把門拉上,但是還是發出了尖利的聲音。高政委抬起頭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趙虎摟著那個姑娘的肩。高政委大吃一驚,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一個巴掌打過去,趙虎驚異地看著他:

“你他媽的想幹什麼?你忘了你是什麼人嗎?你不是土匪,你是八路軍,八路軍是有紀律的,明白嗎?快跟人家女的道歉!”高政委怒氣衝衝地指責趙虎。

這下趙虎可是有口難辯了,跳進長江也洗不清:“哎呀,我冤死了!”他邊說邊走出院子,獨自一人到外面去了。

剩下高政委他們。高政委和老鄉套了一會兒近乎,扯到了正體上:“這幾年鬼子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那老大爺搖搖頭,嘬了一小口煙,是那女姑娘幫著回答的:

“第一批到這裡來的日本人對我們沒怎樣,後來的,就……”

高政委頓時明白了。但是那女孩又接著說:

“還有那邊的外國人,也到我們這裡來……”

“是白匪嗎?”高政委問。

那個少女害羞地點點頭。

高政委抬頭望著已經破曉的天空,東北大地上的又一個黎明到了,東北人民的黎明還有多遠呢?

蘇聯紅軍空軍降落一營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