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陰翳地盯著她,他整個人俯視著南夏,濃烈的荷爾蒙襲擊過來,透出一股凌厲的存在感,幽深的眸中都是對她的不信任:“我向來不相信這麼巧合的事情,你昨天故意出現在我面前吸引我的注意,今天又以我兒子的主治醫生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湊近了南夏,冷笑:“你和我前妻長得很像,整的?” 南夏的心中湧上了一股瘋狂的恨意! 妻子? 虧得封景軒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說自己是他的妻子! 他從來都沒有記清楚過自己的長相。 一個聯和自己的情人把她殺死的人,根本就不配提起她。 南夏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指甲沒入了手心:“封先生,據我所知,你的妻子已經去世很久了,我並沒有必要整容成一個死人的樣子。” 封景軒皺起長眉:“你果然認識我妻子?” 南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封先生的妻子在你成為植物人的時候,不離不棄地照顧你,可惜卻沒有福氣,最後難產而死了,如此深情厚誼並不算什麼秘密。” 封景軒的眼眸劃過了一絲幽深。 他是後面從封老爺子嘴裡面聽說南夏為他付出了很多,這個女人就算存在了一點私心,到底照顧了他兩年。 所以在南夏死後,他把南夏的骨灰帶了回來,並且舉辦了葬禮。 “封總,我們回來了。” 正在這時,何崢帶著封大寶回來了,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Matilda,小少爺很喜歡你做的菜,你反正晚上還要過來,中午乾脆就留在這兒吧。” 南夏搖頭:“不用了,我就住在隔壁。” 何崢:“?” “你晚上不用過來了。”封景軒冷聲道。 封大寶愣了一下,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 南夏握住了拳頭,眼中蘊含著某種堅定:“封先生,你關心過你的兒子嗎?他因為厭食,已經長期營養不良,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垮掉的。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封景軒的唇瓣微動,他不關心兒子?封大寶是他一手帶大的,為了兒子,他一直沒有結婚,並且訪遍了名醫,就是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南夏努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火氣:“我現在是他的主治醫生,辰辰喜歡我做的菜,這就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 “封先生,我有我的職業操守,我不允許我手上的病人出任何岔子。” 周圍的氣息突然一冷,何崢在一旁看到兩人針鋒相對起來,額頭都出了冷汗。 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對封總這麼說話。 就算是小少爺的醫生,Matilda簡直太過了一些。 就在何崢以為封景軒要發怒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問了封大寶一句:“辰辰,你想她過來嗎?” 封大寶思考了一下說道:“想,我喜歡她做的菜。” 封景軒皺了皺眉頭,臉上似乎有些不滿。 他以為封大寶會拒絕。 南夏往前走了一步:“封先生,我一直生活在A國,並不認識你的妻子,你如果因為我和你前妻長得像,從而對我本人有意見,耽誤了辰辰的治療,後果自負。” “我也從來沒有整過容,這張臉是天生的,還請你收回自己那些聯想,封先生,我對你也沒有任何興趣。” 她說完,就溫柔地摸了摸封大寶的頭:“鍋裡熬好了藥,是助眠用的,你記得喝掉。” 封大寶皺起鼻子:“苦!” 南夏對他溫柔一笑:“不苦,我給你準備了蜜餞,你要是聽話,晚上我多給你做幾塊排骨。” 提到排骨,封大寶漆黑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好。” 看到兩人的互動,封景軒的眉頭皺得更深,封大寶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他因為體弱多病,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醫院和封家,因此,他對外人都很冷漠。 這是他第一次對其他人表現出情緒。 等南夏走了之後,封景軒沉聲道:“半個小時後,我要Matilda的所有資料。” “好。”何崢擦了擦汗,立刻應了一聲。 “你去醫院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封景軒問道。 何崢搖頭,一臉茫然:“沒有,她和小少爺相處得很好,我倒覺得她是一個很負責的……” 在封景軒逐漸深沉的眼神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