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恭毓驚喘,眼一瞠,握緊菜刀柄追了上來。

“對!她就是我們未來的唐夫人!在兩個小時前,她還躺在先生身旁睡覺!”楊依倫火上添油地補充。

“楊依倫,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你恨我恨到要借刀殺人嗎?!難道因為你也喜歡唐虛懷,所以想等我被砍死之後,你再光明正大接近唐虛懷,將他佔為己有,對他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嗎?!”

“我對先生的感情才不是你想的那一種!我對他只有尊敬和崇拜!”被誤解的楊依倫厲聲反駁。

“你如果敢對他有非分之想,我就先跟李小姐借菜刀來用!”哼!

後頭有個人拿菜刀在追殺兩人,他們還有心情吵嘴,不過也因為這一吵鬧,整屋子的人都醒了。

“你們都不要出來!李恭毓在這裡——”楊依倫大喝,讓所有拉開一小條門縫的的人急忙又關起房門,上鎖。

只有囡囡除外,她非但沒躲回房間,還跑出來助梁宛歌一臂之力。

“囡!”梁宛歌跳過去撲抱住囡囡,而摟住梁宛歌的楊依倫也被迫滾了好大一圈,李恭毓衝殺過來,楊依倫以男性最大的尊嚴護住兩個女人——

李恭毓卻在距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倏然倒地!

連老天爺都眷顧著他們!楊依倫見機不可失,撲過去壓制李恭毓,將腎上腺素的爆發力發揮極致,扳住李恭毓的雙臂往身後扭——

“不用耍帥了啦,她暈了。”梁宛歌揉揉自己方才撲地而撞疼的手肘,抱起囡囡,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傷勢。

“什麼意思?”

“不是有人才說——『這種緊張的時候,就算只是個路人甲,你也應該要有點警戒心吧!豬頭也知道草木皆兵的道理,白痴也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就不會適度懷疑一下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不好意思,我不是豬頭更不是白痴,我從第一眼就很懷疑了,七早八早有空上門來找人看病,不會去大醫院掛急診?!”梁宛歌冷哼。

“可是她為什麼會昏倒?”

“咖啡裡有安眠藥。”梁宛歌從櫃子底層拿出麻繩丟給楊依倫。“把她綁起來。”她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小子還真以為她蠢到沒有戒心嗎?

“你下藥——”

梁宛歌聳聳肩。

“這是偷學她的伎倆。反正喝幾匙安眠藥應該死不了吧,如果她不是那個瘋女人也沒關係呀,大不了就把她隨便放在一張床上讓她去睡,醒了再說聲對不起嘛,我這叫寧可錯殺,不可錯放。”所以她事先已經磨了好幾十顆的安眠藥粉備用,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為了保護唐虛懷,我才不管卑不卑鄙、下不下流咧。”只要達成目的就好!

“……囡囡,你不要學,這個女人很恐怖。”楊依倫掄住囡囡的小耳朵,不讓她被梁宛歌帶壞。

“打電話報警吧。”梁宛歌丟下交代,瞄向樓梯間,很疑惑滿屋子的人都被吵醒,獨獨三樓的唐虛懷沒衝下來英雄救美噢?真好睡。

不過,就算他醒了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她一個人就解決得乾乾淨淨,不用任何人插手或扯後腿。

看著楊依倫將李恭毓纏成麻花,梁宛歌才滿意地點點頭。

勞動過後,有點困耶,趁著唐虛懷還在床上當抱枕的大好時機,再上樓去補個眠好了。

“對了,廚房那鍋粥不要吃,李恭毓動過手腳了,裡頭加了什麼藥我不知道,吃下肚的後果我不負責,也不要上來找唐虛懷看診,我要睡到九點。”唐虛懷的任務當然是要陪睡啦。

她雀躍地跳上樓,腳步聲輕快。

因為太雀躍,所以她忽略了,樓上的階梯也有非常輕微的跫音,因為她的上樓而先行一步調頭回去,重新窩回床上,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