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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一眼相親單子上的南宮蕁,輕嘆:“我跟他,其實也並不那麼熟,我也沒有那個權力去質問他什麼吧,男未娶女未嫁,他的做法也並沒有什麼錯。”
只是我自己心眼小了些,吃起了無名醋,生生在心裡落下個梗罷了,南宮蕁又有什麼錯,我並沒有答應和他相處,所以,我也沒有權力去追問什麼,如果他真覓得到真愛,未嘗不是一樁好事。
“上次你還說他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呢,到底是騙我的呢,還是你們鬧彆扭了?”付其新不信邪似得節節逼問,“是不是因為你這個傲死人的破性格,讓他受不了,惹得他出牆了?”
我眉毛一擰,有些不服氣,“什麼叫我這破性格,你怎麼上來就說我,怎麼就不找找他的問題呢?到底我是你朋友,還是他是你朋友,你胳膊肘敢不敢再向外肘點?”
“九成都是你的原因,這不眾所周知的事兒嘛,”付其新佯裝了下老謀深算的口氣,“依我看,這大帥哥是萬萬不能輕易放過,既然他敢出牆,咱們就敢拆牆,他做得了初一,咱就做個十五給他看看!讓他知道爬牆的後果!”
付其新已經完全陶醉在了自己的幻想情節當中,我都不知道是該點醒他還是放任他繼續天馬流星。
哎,我這算是遇人不淑嗎?還是當律師的都這樣,趕時髦似得清一色腹黑男?
跟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在一起,難免會沾染他點習性,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嗚呼哀哉。
被付其新灌了大半天的壞水,第二日,我選擇了去雜誌社。
我先宣告一下,我並不是選擇了死亡,我就是單純的來遞個辭呈然後抱著我的東西滾蛋,最後永遠對這對兄弟說再見。
我惹不起,也真是懶得玩什麼兄弟式連環愛戀,我都快28了,我玩不起,要是在早個五六年,我可能還有那個精力。
早上我來的比較早,並沒有遇上什麼要緊的同事,面孔都生的很,估計近一星期時間,這雜誌社又一次大換血。
嘖嘖嘖,我一邊感慨著工作難找,一邊又緊捏著辭呈,走在通往徐莫璟辦公室的路上,心裡好一個五味陳雜。
一切似乎都在料想之中,只是辦公室裡安靜的仿若好些年沒被主人置看過似得模樣,生機失卻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我下意識的用手去拂了一下桌面,薄薄一層灰塵沾滿了手指,我心裡大抵也知道了點什麼。
是有好些天沒回來了嗎?
估算了一下,那日許莫璟離開之後,我又關了機,這便是近七天沒再見到,難道是對我道歉不成,最後還是發現了倪唯的好,這幾天是不是已經開始準備起婚禮了,所以荒廢了雜誌社。
拂在桌上的手指有點發涼,我眉睫一顫,竟有些想要痛痛快快落一場淚的衝動,為自己執拗枯守的十年,好好做一個道別。
但此情此景,並不容人。
我匆匆按了按眼角,把差點洶湧而出的水珠給硬生生逼了回去,吸了吸鼻子,把辭呈端端正正的擺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一紙合同是關不住我的,我想這點許莫璟應該比我清楚,願意讓他給牽著鼻子指揮,只是因為心裡對他還抱有一絲滑稽可笑的念頭,並以其為支撐,可當這念頭一旦破滅,此後,便是萬劫不復。
了卻心頭一樁大事兒,我也得撤了,雖然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為不好,可是沒辦法。摸著牆我就往回走,這條道直通編輯部,那裡還有我一堆的東西,抱上它們再走吧,畢竟跟了我那麼久了,怎麼說也是有點感情的,只是也不知道現在編輯部有沒有人來上班。
怕什麼來什麼。
“呦,琉汐你回來了啊,這幾天跑哪去偷樂了啊?編輯部都忙的四腳朝天了你知不知道啊!”
這還沒走幾步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