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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先生越說越起勁,興奮道:“這樣吧,既然白夜回不來了,你又想讓我幫忙,不如你把這孩子交給我,我再收一個徒弟?我也老了,一身本事總缺個傳人,這孩子合我眼緣,倒是挺好的。”
此言一出,厲明眉頭大皺,深深擰起了眉。
與此同時,宣平。
厲明有一點是沒說錯的,白夜此時凶多吉少。
這一點厲明清楚,白夜自己清楚,柳從之與薛寅,也是清楚的。
所以柳從之雖然似乎要仰仗著白夜來救他的命,他卻未服白夜的藥,白夜雖然裝模作樣似乎要給柳從之診治,最終給出的卻是毒藥。
如今東窗事發,白夜的神情也依然是冷冰冰的,他早在給出藥之後就想方設法想逃,但柳從之看他看得極嚴,他身上的毒藥都被搜了去,最終使盡手段也不能逃脫,眼見著到了宣京,他就知道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或者說,在他自投羅網走入柳從之營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絕難有好下場。
柳從之曾承諾到時間將他歸還,他曾承諾盡心盡力治好柳從之,而到頭來這都是謊言,他的主人是厲明,而厲明與柳從之不死不休。
事實如此,白夜卻並不後悔,既然技不如人就該死,沒什麼好怨懟的。
他只是十分好奇。
事實上,當他一身鐐銬、形容狼狽地被帶到柳從之面前的時候,他出口的第一句話是:“你為什麼還沒死?”
這話他第一次見柳從之的時候就問過,可見是真心疑惑。柳從之好整以暇地笑:“我運氣好。”白夜皺眉,顯然對於這樣的答案不能信服,柳從之一句話說完,卻轉頭看薛寅,眉目溫柔眼波含情,看得薛小王爺毛骨悚然卻臉皮發燙,小心肝有些發顫,渾身寒毛直豎。
白夜對眼前種種毫無所覺,或者就算是有所覺了,他也毫無興趣。柳從之不肯回答他的問題,他有些失望,搖了搖頭,最終道:“我治不好你的傷。”
柳從之抬頭看他。
白夜聲音平板:“不過就算能治好,我也不會治。”
柳從之淡淡一笑:“我一開始也沒想過放你一命。”
白夜遺憾道:“可惜我沒能殺了你。”
除此之外,他無話可說。
柳從之瞥他一眼,眼中不見怒色,只點一點頭,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白夜搖頭。
柳從之道:“我這兒倒是有一人想見你,你們或許有話可說。”
☆、第99章 早春京華
白夜仰頭看那個據說要見他的人。
一襲青衫,文士模樣,儀表堂堂,神情瀟灑,乍看是個沉穩,然而氣質總帶一分漫不經心的人,一個陌生人。
白夜對眼前這人是人是鬼都興趣缺缺,只道:“你為什麼要見我?”
莫逆笑得漫不經心,只垂眼打量他。
白夜年紀不大,眉眼秀氣,身板較成年男子為削瘦,神色漠然,眼神冰冷。
莫逆見過許多這個年紀的少年,身體尚且單薄,然而一身的爪牙早已被打磨得鋒利,故而往往會爆發出與外表不符的銳利與戾氣,小薛王爺就是其中一例,平時溫軟困倦,真亮起爪子來可不比誰弱,可眼前的少年卻不一樣。
白夜身上沒有少年人的銳利,沒有嗜血好戰的殺性,沒有痛苦,沒有不甘,眼中空無一物,年輕木然的面孔上隱現一股暮氣,太多人在這個年紀還未長大,他卻似乎已經歷盡滄桑,看破生死。
這所謂的看破生死,便是不在意別人的死活,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為達目的,傾盡一切誓不罷休。與其說這是一個人,不如說這是一把兵器,一把沒有自己心意喜惡的兵器。
莫逆看在眼中,卻不動容,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