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手,臂力極強,鼓聲一下下傳出,柳軍對上已經被衝亂的敵人,氣勢大振!

黃堅隱於軍中,柳從之卻被眾人擁簇,大大方方騎在馬上觀戰,對周圍種種明槍暗箭怡然不懼,如同一個絕佳的靶子。

這靶子看得敵人個個紅了眼想往上衝,奈何就是衝不上去!

薛寅上戰場時遍身殺氣,柳從之卻始終微笑,神情平和,劍眉微揚,神色自信沉著,氣勢分毫不弱。

有這樣一人壓陣,伴著戰鼓轟鳴,敵軍氣勢大衰,黃堅見勢危急,正待下令,便見柳軍處傳來了新的動靜。

柳從之下屬將一人押解至柳從之身邊,接著數名柳軍開始大喊黃堅已被擒,令士兵放下武器投降。

敵軍大譁,紛紛回頭找黃堅,然而現場情勢太亂,有許多人已不清楚主帥在何處,心底早萌退意,柳從之的人一直喊話,竟真的有人聽信其言,放下了武器。

黃堅真真是肺也氣炸,一時再顧不得許多,也命人喊話,若有人能取柳從之性命,封萬戶侯!

他這麼一傳令不要緊,然而有一隊柳軍自始至終接到的命令便是找到黃堅位置,他這麼一動,立時便有人盯上他,最後柳從之為亂敵方軍心而喊出的話成了事實,他真的擒住了黃堅。

黃堅一破,其餘士兵便不足為懼,最終許多人丟盔棄甲,柳從之並不費力,大獲全勝。

這一場戰鬥結束得雖快,但到底在這斑駁滄桑的古戰場之上又新添了一抹血痕,士兵動作迅速地清掃戰場,處理屍體,柳從之將這滿目蒼涼看在眼中,卻不似薛寅一般動容,自始至終,他都在微笑,笑容無半分勉強。

薛寅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旁邊小遊九的身上。

小傢伙一臉無謂地看著眼前戰場,和柳從之近乎一個模子刻出的小臉上連表情也一絲表情也欠奉,問道:“我們還得待多久?”

他也毫不動容。

薛寅微微苦笑,他的心腸怎麼比這麼個小孩子還軟?

柳從之側頭看一眼遊九:“你覺得好玩麼?”

遊九看了一眼眼前戰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挺好玩的。”他伸懶腰,“也挺刺激,我覺得我不僅要學功夫,還得學行兵佈陣!”他眼睛發亮地說完這句話,看了看戰場上的屍骨,卻又搖了搖頭,“不過也挺無聊的,鬥來鬥去,誰的命不是命呢?”

柳從之淡淡道:“自古有人便有徵戰,也有生死。”

寒風拂面而過,薛寅徹底放鬆下來,懶洋洋地打個呵欠,故態復萌。

柳從之含笑看他,道:“你今日可是大展身手。”

大顯身手當然是有的,只是這話從柳陛下口中說出來嘛,就讓人心情頗為微妙……

“陛下謬讚了。”薛寅默默抬頭看柳從之,雖然柳從之如今病怏怏的,但他還真想和柳從之打一場,這是他的夙願之一,並且一直都是。

柳從之神色不變,笑得誠懇:“能擒黃堅你是首功,如何不是大顯身手?”

負責擒黃堅的只是一個寥寥十人的小隊,領頭的嘛,便是薛寅薛將軍。薛將軍將門出身,打起架來卻更像一個刺客,在混亂的戰場上可謂行事自由,如魚得水,一雙眼又頗利,最終尋到黃堅位置,將人擒住,解了這場亂局。

柳陛下笑容燦爛,薛寅看在眼中,打了個呵欠,沒再說話。

這話聽起來倒是挺順耳的。

他心情不錯,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之後我們應當如何?”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忘記了稱柳從之陛下。

柳從之含笑看他,道:“我們連夜過忘憂谷。”

薛寅詫異地看他一眼,心頭豁然雪亮。

今日啟程比往日要晚,中途甚至休息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