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八十一位護陣道士再次齊聚。比起一個多月前的婚禮,這一次的陣型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祈福的陣符全都換成了封印陣符,法器也換成了鈴、鍾、鼎、鎖、臺、繩、結等鎮器,而最中間參與陣法的一整圈人更是全換上了後山那些神秘的守山人,就連任淳和任夔也只能排在第二圈的位置。

就在剛剛,終南派齊聚最強力量的封印法陣已經凝聚全力用出了它的最強封印之力,龐大的金光籠罩了半個山頭,最後緩緩地化為一個金色的圓環沉入了藍草心的小腹。

然而此刻藍草心和終南子的臉色卻都顯示著夾雜著驚異的失望之色。

藍草心苦笑道:“師公,怎麼感覺好像還差一點兒?”

剛剛,是終南子作為整個封印大陣的陣眼引導著封印之力化為光圈,融合了藍草心刺破的左手無名指的指尖血,在藍草心的有意識配合下將封印降下。但是作為直接以神識參與體內操作的人,兩人都感覺到了封印之力沒能完全覆蓋目標,彷彿力有未逮似地半途就停了下來。最多隻封印了一小半。

終南子面色也很不好看:“何止是差一點兒?應該只封印了三成多點。沒想到此物竟然如此強大,前人的封印還在它身上,它又在沉睡中,集我終南全力還借用了天機地脈都只能把它已解開的那幾個最簡單的封印重新封印三分之一。藍丫頭,你那孩兒說此物封印之後一切交給他就好,看來這孩子將來也絕非凡人。”

藍草心難過地道:“不管它有多麼不平凡,總要能生下來才算。連您都辦不到,這孩子還有成胎的希望嗎?”

終南子沒有答話,皺眉思索良久才道:“我做不到,不等於這件事就不成。藍丫頭,我有個主意,但是有些兇險,不知你肯不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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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矯最近過得十分崩潰。鳳小稚走了,藍草心前段時間為了父親和孩子又沒日沒夜地忙著修煉和練習時空之術,曇磯師太心情不好茅無音小心翼翼地陪著,任曦醒著無聊的時候沒人陪,白夭矯是必然被折騰的一個。雖然有了藍草心的約束,不再搞得他十分狼狽,但上躥下跳還是免不了的。要不是還有一個衣綵鳳跟在身後隨時收拾,恐怕光是整理殘局都要累得他夠嗆。

他的傷才剛好,要陪著任曦鬧騰,要處理公司的事務,又不肯讓藍草心吃別人做的飯,一定要親手給她做,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忙。也就虧得他是強大的蛟龍,是妖,這要真是個人類美少年,早八輩子都嗝屁了!

最近他已經安排秘書把公務都搬到藥山白園來,幾個秘書車輪轉,拿來一批送走一批,動不動還要在遭受瘋老爹陪玩逼迫的時候聽彙報接電話,整個人真的要崩潰了。

此刻任曦好不容易不知道鑽那兒修煉去了,白夭矯一頭撲進公文堆里正瘋狂地批閱,忽然一隻白皙的小手壓在了他正在看著的公文上。

充滿歉意的熟悉聲音溫軟地響起:“小白,對不起,這麼久以來讓你受累了。從今天起,我會把我該擔的責任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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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青藍七衛

白夭矯一愣,抬頭正對上藍草心淡淡微笑的俏臉和無比真誠的眼。

藍草心此刻心裡一片平靜。師公指給她的那條路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正是因為冷靜地看到了這一點,回過頭來她才第一次發現,原來她已經欠了身邊默默付出的人那麼多。

如果說此行有風險,她是不是應該在離開之前安排好自己應該承擔的一切?

整個青藍集團和她在聃城的家人,她扔給白夭矯一個人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