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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麼他很可能就是你那“Karass①”
的成員,是上帝為了辦成某件事而把你們投放在一起的組合。愛德·繆爾②肯定是我這一“Karass”的成員。
讓我告訴你: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我在芝加哥大學時,愛德也在該大學,但我們互相不認識。我到了紐約的斯克內克塔迪為通用電器公司當廣告員,愛德也去了那兒,在聯合學院當教師。我辭掉了通用電器公司的工作,搬到科德角,他又在那兒出現,為“好書俱樂部”招收新成員。我們最終碰面了。不管是不是在為上帝辦事,我的第一個妻子簡和我本人成了“好書俱樂部”一個分部的負責人。
他在波士頓找了個廣告職業,我也搬到了那座城市,但並不知道他已先我而行。愛德的第一次婚姻破裂時,我和妻子也一刀兩斷,而現在我們又都在紐約。但我想說明的是以下一點:我給他寄了那封關於作者心理阻塞的信,他把信進行了改動後又寄還給我,使它看上去像一首詩歌。
他略去了信後致禮的部分以及開頭的幾行,是稱讚他聯合學院的學生戴維·馬克森所作《讀者心理阻塞》一書的話。我說,現在不管小說寫得多麼精彩,很少有人為之所動,在這種時候讓他寫出了這麼一本好書,戴維不應該感謝命運。一些諸如此類的話。我手頭沒有用普通格式寫的原信。改成詩體後,它是這樣的:
不必感謝命運。
在我們離去時,
不再會有人為紙上的墨水怦然心動意識到它的價值。
我遭受著一種疾病的折磨很像輕度肺炎,
但應稱為輕度的作家心理阻塞。
我每天在紙上塗滿文字,
這些小說決不會有個什麼結果,
我發現它們一文不值。
《五號屠場》被一個德國青年改成了劇本,
將於六月在慕尼黑首演。
我不會前去捧場。
沒有一點興趣。
我很喜歡“奧卡姆剃刀”
或稱“吝嗇法則”,就是說對現象最簡單的解釋也常常最為可信。
透過戴維的開導,我已明白,在我們的體態英語幫助之下,作家的心理阻塞正在發現我們愛戴的人的生命真正是如何結束的,而不是如同我們希望的那樣。
小說是一種體態語言。
管他呢。
虧得愛德進行了這樣的改動。另一則關於他的不錯的故事發生在他為“好書俱樂部”當旅行推銷員的時候。他是個小詩人,偶爾在《大西洋月刊》之類的雜誌上發表一些詩作。但是他的名字與一九五九年去世的蘇格蘭人,大詩人愛德溫·繆爾①幾乎一樣。有些涉獵廣泛而又迷迷糊糊的人問他是不是那位詩人,指愛德溫。
有一次愛德對一位女士說,他不是那位詩人,她表現出極大的失望。她說她最喜歡的詩歌之一是《詩人為他的孩子掩飾》。看事情給攪的:這首詩正是美國人愛德·繆爾的作品。
第十二章
但願《我們的小鎮》是我寫的。但願滾輪冰刀是我發明的。
我曾問已故的海明威的朋友和傳記作家A·E·霍奇納,如果打自己的那一槍不算,海明威有沒有向人開過槍?霍奇納說:“沒有。”
我曾問已故的偉大的德國小說家海因裡希·伯爾①,德國人性格中的基本弱點是什麼?他說:“順從。”
我曾問我收養的三個外甥中的一個,我的舞跳得怎樣?他說:“還過得去。”
我落泊時曾在波士頓找了個當廣告抄寫員的工作。一個助理會計問我馮內古特是哪個國家的姓氏。我說:“德國。”他說,“德國人殺害了六百萬我的同胞兄弟。”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沒得艾滋病,為什麼我不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