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道:“主子說了,那少年器宇不凡,且生帶異瞳,顯然也是個有身份的。如遇到他,事情需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就在這時,一人叫道:“主子來了?”

三人同時轉頭看去。他們剛要叫喚,卻看到主子對著自己的方向,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但是隻見那主子深深地盯了這邊幾眼,突然臉色大變,不等三人開口,他身子一晃,人已消失無蹤。

三人有點納悶,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最後一人追了過去窀。

風掀起簾子,南宮傾池面色鐵青。

他揮了揮手,召來一個護衛,對他低聲說道:“盯著那幾人,看看他們的主子是誰,住處在哪裡。”

“是。”

此去新月的途中,隨他們來的護衛雖然只有幾千人,可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是深得南宮傾池的信任。

那護衛走後,南宮傾池的眉頭還是越蹙越緊,剛才那三人的交談,因四周雜音太大,他們語速又快,真正傳入他耳中的,不過十之三四。

可就這三四成,卻已讓他怒不可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路舟車勞頓,有護衛來報:“太子,前面有家酒館,是否停下歇息一晚?”

“也好。”

等南宮傾池下了馬車,二樓人已清空,酒菜已經布上。

不用他吩咐,眾護衛已把飯菜細細檢查了一遍。

舉起酒杯,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放到嘴邊微微嗅了一下,嘴角揚起諷刺的微笑。

幾乎是在他落座的那一刻,他便敏感地注意到,盯向自己的一道目光,亮了亮。

從容閒適地,南宮傾池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剛才舉杯的右手,優雅地扔到一側。

南宮傾池的長相如此俊美,自然引得眾人頻頻看來。此刻他的小動作,也清楚地映入眾人的眼中。

在一眾不解中,南宮傾池懶洋洋地右手一伸,道:“拿下他”

他指的,便是樓下是縮在櫃檯後的掌櫃

一言吐出,掌櫃的頓時驚慌失措,嗖嗖幾下,兩名護衛毫不猶豫地站起,大步走到掌櫃的身邊,一把拎起了他的衣襟。見他想要大叫,另一護衛順口掏過一塊桌布,塞在了掌櫃的嘴裡。

南宮傾池冷冷地說道:“一刻鐘內,我要知道他受了何人指使。”

他連問都沒問,便直接定了那掌櫃的罪。

見他如此,酒樓中眾人面面相覷之餘,也露出了一分不忍之色,這未滿過於武斷了,雖說這酒菜出了問題,掌櫃的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這連辯解的機會都不曾給,便直接發落了,著實讓人不敢苟同。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他的不是,這成群的護衛,還有那馬車上鮮豔奪目的耀星字樣,無不在昭示著他出身的高貴。誰又會為了毫不相干的外人,去得罪一方權貴呢?

提著掌櫃進入後面的護衛,很快便過來了。把那掌櫃地朝南宮傾池面前一摔,一護衛走過來,對南宮傾池低聲說了幾句話。

南宮傾池的面色始終無波無瀾,彷彿只是在聽一件小事,但是有心人卻看到憤怒的火焰在他的鳳眼裡流蕩。

沉吟一會,南宮傾池深深看了一眼掌櫃的,手一揮,冷聲說道:“揪出幕後黑手……殺!”

見此護衛們心知肚明,有兩人拎著掌櫃的去了後院,顯然是去處理掉了。剩下的人分成兩撥,一撥留在酒館,一撥迅速隱去。

那一瞬間,四周的喧譁也罷,笑鬧也罷,皆停止了。無數圍觀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敬畏非常亦擔憂非常。

而這時一華麗的府內,一青年聽到訊息撲通一聲軟倒在木椅上,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