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蟬哦了一聲,道:「還是要戴著的,玉可養人,還可趨吉避兇,再好的玉,若不戴,也和石頭沒什麼差別。」

楚弦點了點頭,就說回頭戴上,如此,王燕蟬才微微一笑。

「楚兄,聽聞你斷案如神,推術無雙,燕蟬很是仰慕,只是我對這推術沒什麼認知,楚兄可否與我講解一二?」

王燕蟬想了想問道。

說到推術,楚弦自然是十分了解,而且王燕蟬既然問了,不回答也不好,所以便將推術的學識道出一些。

「簡單來說,便是觀細微之處,推未知之事,所謂舉一反三。」楚弦總結了一句,但王燕蟬還是搖頭:「我還是不懂。」

楚弦想了想,然後上下看了王燕蟬一眼,道:「打個比方,我說今日王家小姐乃是騎馬來的,是也不是?」

王燕蟬眼睛一亮,卻是笑道:「你怎知道?說不定我是乘車而來,或者是直接走來的,」

楚弦搖頭:「這便是推術,王家小姐你腳踏之鞋乾淨無塵,說明不是步行二來,常人會認為王家小姐你是乘車而來,但如果仔細觀察,剛才在外等候的下人腰間帶著兩幅馬鞭,其中一個製作精美,不是下人所用之物,想來就是王家小姐之物,那麼若是乘車而來,自然無需用馬鞭,再加上外面幾條街因為沈家大婚,肯定是車馬眾多,騎馬來,更加方便,所以可得王家小姐乃是騎馬來的。」

王燕蟬恍然大悟,顯然是極為好奇,回頭看向外門自己的隨從,的確是如此,當下是佩服無比。

「原來,這便是推術,楚兄果然是學識非凡。」

這句話,很是推崇。

楚弦急忙擺手:「只是小道而已,仔細觀察,耐心思考,人人都可掌握。」

「當真?我也能學?」王燕蟬來了精神。

楚弦點頭。

「那我要學,楚弦你教我!」王燕蟬這時候趁機將『楚兄』,升級為『楚弦』,直呼名字,這顯然要更親近一些。

楚弦自然聽得出來,不過因為早知道王燕蟬的打算,所以也沒有在意,只是也不能再給王燕蟬這種機會,因為楚弦不想繼續陪著王燕蟬演戲。

所以楚弦搖頭道:「推術,說白了便是觀察入微,這個沒有特定的捷徑,前提是學識淵博,且心細如髮,做到這兩點,推術自成。」

這話,實際上也沒錯,但顯然,楚弦是在推脫。

王燕蟬何等聰明,自然聽得出來,當下是神色一黯。

「如此,我自學便好,若有不懂之處,請教你,到時可別再推脫。」

說完,居然是上上下下打量楚弦,楚弦被看的渾身不舒服,知道王燕蟬是在『練習』,所以也只能忍著。

只是看了許久,她似乎都沒有看出什麼,反而是盯著楚弦臉看的時候,自己的臉突然紅了。

另外一邊,賓客陸續到達,有的是坐下品茶休息,有的是互相攀談,人多了,周圍的聲音也就嘈雜了一些。

那邊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看到楚弦,立刻走過來坐在一旁。

「這人可真多,說起來,這成親也太麻煩了,所以啊,我就不成親。」說話的是潤良辰,這小子坐下之後,先是發牢騷一般說了一句,隨後就看向楚弦和王燕蟬。

「這不是,王家小姐麼?」潤良辰顯然十分『吃驚』,王燕蟬笑著回應:「潤公子好。」

潤良辰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楚弦,然後湊過去小聲道:「楚兄,你和王家小姐認識?」

楚弦點頭。

「熟不熟?」潤良辰再問。

楚弦想了想,道:「還行。」

潤良辰還想說話,楚弦已經知道潤良辰要說什麼,急忙制止,這潤良辰要說的估摸和王燕蟬有關,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