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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生平所見的頭一個。”
西門飛霜看了看她,岔開話題,道:“池姑娘也不知道‘無影之毒’是怎麼流落出來的?”
水飄萍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西門飛霜道:“但是,至少池姑娘查起來,應該比任何人都容易。”
水飄萍道:“這是實情。’
西門飛霜道:“那麼,池姑娘是不是願意儘快幫他查明這件事的真象?”
“我倒希望池姑娘能親自回去一趟,好在他明天一早就要啟程趕往‘九華宮’,要不了多少時日,要是池姑娘能在他抵達‘九華宮’時,以女兒家本來面目跟他相見,當面告訴他這件事的真象,豈不是更好。”
西門飛霜說得不但委婉,而且技巧,她暗示水飄萍,不過是小別而已。
水飄萍何等冰雪聰明,又怎會不懂?懂歸懂,但她是不免有點猶豫。
西門飛霜微一笑,又道:“或許不怎麼恰當,但我一時卻想不出更好的,池姑娘應該知道秦少游那闕‘鵲橋仙’裡的最後兩句。”
水飄萍玉面通紅,女兒家嬌羞之態畢露,欲言又止,旋即低下了頭。
西門飛霜又道:“至於我,池姑娘大可以放心,就算佔了點兒便宜,也佔不了幾天。”
水飄萍猛抬頭,羞紅直透白嫩的耳根,只聽她叫道:“你怎麼好這麼說,我沒有找錯你,到今夜我才真正知道,‘冷麵素心黑羅剎’是怎麼樣一個女兒家,無論如何,你這個紅粉知己我是交定了。”
話落,閃身,一襲瀟灑儒衫輕飄出樓,飛射不見。
西門飛霜望著那襲瀟灑儒衫逝去處的夜色,嬌靨上浮現起一絲輕微的笑意。
但,旋即,這種輕微笑意消斂不見,代之而起的,竟是出現在遠山般一雙黛眉之間的輕愁。
眉似遠山,那種輕愁,就好像飄浮在遠山之間的薄霧,美極,但似乎總能讓人感染落寞,傷感! 湖名莫愁,人又為什麼愁? 莫愁湖似乎也被感染了,月色暗淡幾分,湖面的霧,似也濃了些。
口口口口口口
西門飛霜回到了客棧,初更已過,小紅、小綠就在燈下,一見姑娘回來,忙雙雙迎了上來。
兩個俏丫頭急不可待的要說話。
西門飛霜示意攔住了她倆,然後輕聲道:“李相公過來找過我沒有?”
小紅道:“沒有。”
小綠道:“姑娘,跟池映紅見面的情形怎麼樣?”
西門飛霜道:“現在沒工夫跟你們說,我過去看看李相公去。”
她又出去了,順著走廊,到了李玉樓所住的上房前,燈光透窗,顯然人還沒睡,只是裡頭靜得很,聽不見一點聲息。
本來是,一個人住間屋,沒人說話,當然靜。
西門飛霜輕輕敲了門,剝落聲剛起,李玉樓的話聲也從屋裡響起:“那位?”�西門飛霜應道:“我!”
只聽屋裡一聲:“呃!是姑娘?”
兩聲步履聲,門開了,燈光外洩,李玉樓當門而立,他把西門飛霜讓了進去,西門飛霜隨手掩上了門。
床上,被子已經攤開了。
顯然,李玉樓剛在床上躺過。
西門飛霜輕掃了一眼:“你要睡了?”
李玉樓道:“沒有,一個人枯坐無聊,躺在床上想些事。”
西門飛霜目光一凝:“或是後來到金陵一直想到如今!”
李玉樓強笑道:“也不全是──”
沒了下文。
顯然他是不願說。
西門飛霜也沒再問,道:“我一直忘了問你,那位水飄萍,是從什麼人手下救了你。”
李玉樓微一怔:“姑娘怎麼突然問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