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奶孃跟你接了回來,我受到的痛苦,跟你現在一樣,以己度人,我實在不該,也不忍心再讓你受這種痛苦,所以——”

她似乎說不下去了,住口不言。

池映紅聽得淚如雨下,悲聲道:“我知道了,我現在都知道了,娘是一番愛我、疼我的心意,我竟然不能體會,我,我該死——”

“還有,紅兒!”九華宮主道:“你現在知道的,只是娘為什麼毅然改變心意,還不知道娘為什麼多年來一直嚴厲的執行規法,冷酷無情。

那是因為我懷了你之後,我那個鬚眉知己並沒有為情力爭.而且我知道那時候他已是使君有婦,他等於是欺騙了我、負了我——”

池映紅臉色倏變,道:“原來那個人他——娘,他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您告訴我,我情願去——”

九華官主道:“你也不必想去找他了,也就在我剛生下你不久的時候,他一家三日遭逢橫禍,都死了!”

池映紅脫口一聲驚呼,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儘管她明知這死的是她的生身之父,她並沒有悲傷,因為她跟她這位生身之父間,沒有一點感情,甚至從沒見過面。

此刻,李玉樓也完全明白了,他不再怪九華宮主不近情理,冷酷無情,反之,他倒十分同情她的不幸遭遇。

他忍不住道:“由於晚輩,勾起了前輩的傷心往事,也由於晚輩,使得前輩不得不重新提起,晚輩至感不安。”

九華宮主臉色忽地一冷,道:“李玉樓,你用不著不安,我雖然不怪我女兒,可卻並不表示我完全贊成你們交往,因為我對你知道的不多。”

只聽白髮老婦人道:“官主,老身已經問過李少俠了,宮主要是能夠信得過老身的話——”

九華宮主臉色一轉柔和,道:“奶孃,對你,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老實說,適才他不願傷我‘九華宮’人,而寧願選擇出宮離去,我就知道他心地仁厚,如今又由你帶紅兒跟他來見我,想也知道;你一定滿意他的人品——”

白髮老婦人道:“既然這樣,宮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如今,他的事也就等於咱們的事了,就請宮主把當年‘無影之毒’失落的事告訴他吧!”

九華宮主道:“奶孃又不是不知道,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現在告訴他又有什麼用處呢?”

池映紅跟李玉樓聽得都一怔。

“不,宮主。”白髮老婦人道:“這一點老身怎麼想不到,只是事隔二十幾年後的今天,‘無影之毒’不但重現武林,而且有人用它來毒害人,足見當年的‘無影之毒’並沒有跟隨那個人埋入地下,實在有追查的必要。”

九華宮主呆了一呆,這:“李玉樓,當年那‘無影之毒’,並不是從‘九華宮’丟失的,而是我給了那個鬚眉知己。”

地映紅臉色一變。

李玉樓道:“那麼前輩是否可以賜告,那個人他姓什麼,叫什麼?”

九華宮主道:“他跟你一樣姓李,他就是二十年前武林的‘一府’,中原李家主人李少侯。”

李玉樓臉色大變,心神狂震,頭一暈,險些昏倒,他機伶暴顫,退了兩步,脫口叫道:“怎麼說,宮主,他,他,他就是——”

池映紅驚聲道:“玉樓兄,你怎麼了?”

李玉樓機伶再顫,臉色蒼白,心如刀割,他強忍震驚與悲痛,道:“多謝宮主相告,也請池姑娘從此不要再以李玉樓為念,告辭!”

他連抱拳都覺得無力抬手。

話落,轉身就要奔出去。

人影一閃,池映紅已帶著香風攔在前面,她圓睜美目,顫聲道:“玉樓兄,你,你剛才怎麼說?”

李玉樓一咬牙道:“池姑娘,令堂那位鬚眉知己,你的生身之父,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