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當即,西門飛雪陪著於奇威,東方玉琪扶著乃妹進了莊院。

兩個人都各有心事,沒把於奇威當回事。

一進莊院,西門飛雪立即吩咐君伯英為於奇威安排住處,正好於奇威也不願多跟他們嚕嗦,二話沒說就跟君伯英走了。

那裡於奇威跟君伯英一走,這裡西門飛雪就向東方玉琪伸過了手。

東方玉琪明知故問:“飛雪兄,你要幹什麼?”

西門飛雪兩眼異光閃射,連話聲都帶著顫抖,道:“玉琪,天假其便,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麼?”

東方玉琪微一點頭,淡然而笑:“不錯,也省了我一番手腳,可是你要的現成的就在眼前,我要的呢?”

西門飛雪不得不收回了手。

手是收回了,一雙異采閃射的目光,卻還緊盯在東方玉瑤那張蒼白,但難掩美豔的嬌靨上,一寸也捨不得稍離。

他點點頭,道:“好,我這就進行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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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不知道這座莊院的主人究竟是誰,但是卻知道他對這座莊院一定刻意經營過,花了不少心思與心血。

江南的林園之勝,庭院之美,是天下聞名的。

這座莊院的後院雖然比不上一些江南名園,但是庭園之美也是夠迷人的,尤其是如今的夜景,美得寧靜,美得脫俗。

“聽雨軒”就在這座莊院的後院,顧名思義,可知道它是個相當雅緻的地方。

事實上確是如此。

它座落在後院一角,林木圍繞,深邃清幽,窗外是一排芭蕉,綠葉濃密,雨來時,的確可收聽雨之效,尤其是寂靜時分。

過了那排芭蕉,是個一泓碧水的池塘,朱欄小橋臥波,八角涼亭倒映,在這寧靜的夜晚,真是美景如畫,令人留連,令人陶醉。

如今,西門飛霜就留在這小亭中。

陶醉在這如畫的夜景裡。

她陶醉得都入了神,是麼?似乎應該是。

微有月光的夜色裡,更顯得冰肌玉骨,令人有衣衫不勝單薄之感,吹彈欲破的清麗嬌靨上,沒有一點表情。

一雙似蒙有輕霧的眸子凝注處,是亭外池塘裡的那彎鉤月。

水面是平靜的,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紋,她整個人也是平靜的,平靜得就像一尊石雕成的女神像。

她是這麼入神,甚至連小紅進了小亭,到了身後都不知道。

小紅乖巧,似乎不敢驚擾,但似乎又不能不說話。

既然是不能不說話,卻又唯恐話聲劃破了這份寧靜的美,是故,她的話聲好輕好輕,輕得幾乎沒驚動夜色裡的任何一樣:“姑娘,夜太深了!”

既然沒驚動夜色裡的任何一樣,似乎也沒驚動西門飛霜,她坐著一動沒動。

小紅又道:“憂愁傷身,您不能再愁了!”

許是一個“愁”字驚動了西門飛霜,她說了話,但是身軀仍沒動:“我沒有愁,有什麼好愁的。”

小紅望了望那無限美好的背影,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惜,幾分同情:“您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婢子,您的愁已然感染了夜色,感染了這兒的每一樣,連婢子都覺得心裡頭酸酸的!

西門飛霜沒說話,但一雙美目裡的輕霧,卻突然濃了三分。

小紅遲疑了一下道:“想李相公?”

西門飛霜那宛如玉雕石像的身軀突然顫動了一下,人也沉默了一下,道:“我只是在想,他現在到那兒了,‘九華宮’之行,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沒承認是那一種“想”,但對“冷麵素心黑羅剎”來說,已經很夠了,從沒有一個人像這樣的在她腦海中,心靈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