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浸泡過登天池,在旁邊休整的戰部更是一臉震驚,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慌亂,頃刻間凝結成戰陣,並有數人飛遁入登天池中,將凌霄子的屍身給撈了上來。他們的速度極快,只能看到一道道黑影,這樣的實力亦讓人覺得十分驚奇,沒想到滄海界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修士,並且,數量還這麼多!

“來者何人?”這個時候,戰部的將領大都還在登天池中,出聲詢問的是尖刀部的一個小隊隊長,他雖然極為緊張,但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帶領戰部結成了防禦陣型,陣型一出,他們的實力也瞬間大增,隨著他一聲怒喝,只覺得殺氣騰騰,猶如一柄染血的利刀!

相比之下,駐守在這裡的雲海界修士還要慌亂得多,在界湖的範圍內,還屬於下界和上界的交界處,因此,從未有過修士在界湖直接動手殺人的情況,沒想到現在不僅是殺了,他們還無人發現到底是誰動的手,自然心頭就有些驚慌,誰知道那殺人兇手,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此時此地,修為最高的當屬幻劍門的陳昌,他心頭一沉,也同樣道:“來者何人!”

“天玄劍門玄玉璣!”雖然是一道出發,但最先趕到的是掌門玄玉璣。他遠遠便看見了仙劍門凌霄子,便立刻決定用凌霄子的鮮血,祭奠天玄劍門犧牲的亡魂。

聽得回答,幻劍門陳昌先是一愣,轉念想到天玄劍門似乎也是從滄海界上來的,這應該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他自然不願插手,因此便道:“原來是玄掌門,久仰久仰!”

“客氣!”玄玉璣現出身形,一襲白袍被界湖的風吹得獵獵作響,他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雖然手中並無武器,但此時那麼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滄海界修士走去的時候,滄海界修士便覺得彷彿那步子踩踏在他們心上,又彷彿是踩上了他們的脊樑,踩踏了他們的傲骨!明明他什麼都還沒做,甚至連威壓都沒有施展,卻讓人感覺到心驚肉跳!

領頭的那個隊長名叫姚遠,從前是個散修,卻也聽說過天玄劍門玄玉璣,知道他素有君子如蘭的美名,此時見了,只覺得見鬼了,這哪裡是君子如蘭,分明是一柄凌厲的劍,還未出竅,便已有了懾人的鋒芒!

他深吸口氣,勉強道:“沒想到,在這裡能夠從遇滄海界故人!”天玄劍門以前就與仙劍門不和,所以玄玉璣此時才會擊殺淩統領?此仇必報,然而此時還有一部分人正心無雜念地浸泡在登天池中,他們這些人的實力恐怕不是玄玉璣對手,便只能暫時剋制,與其攀攀舊情。

玄玉璣在離他們的戰陣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姚遠眼皮一跳,他們的戰部注重的是配合,雖然個體實力比玄玉璣弱上太多,但用陣法和法器聯合在一起,加上長久的配合和磨練,以弱勝強輕而易舉。此時雖然時間倉促,他們結陣給人的感覺也是倉惶凌亂,卻不知這樣的情況他們也遇到過多次,而他們尖刀部的每一個修士,都具有佈陣設伏的能力,此時此刻,他們已經佈下了陷阱。

若是玄玉璣直接靠近,他們的陣法亦能發動,利用統帥給他們的仙器和這詭變的陣法定能將玄玉璣暫時困住,哪曉得此時他竟然停下了,難道,他察覺到了異常?姚遠眉梢一抖,暗道天玄劍門玄玉璣,果然有些真事。

“天玄劍門當初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沒有絲毫理由便隨意殺人,豈不是汙了自己名聲!”姚遠話鋒一轉,“妖魔大軍進攻滄海,天玄劍門撇下整個滄海界,獨自前往雲海,如今更是這般迎接故人,當真叫人寒心,莫非……”

姚遠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雲海界修士,沉聲道:“天玄劍門當真遁入魔門?”

姚遠從前是散修,對修真大派圍攻天玄劍門之事瞭解不多,只聽說當時的情況是他們查出天玄劍門有一個採陽補yīn的女,各大門派想要對峙,奈何天玄劍門不肯交出那人,還龜縮在護山大陣之中,最終引得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