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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看看什麼人敢附她的勢,敢助她的威,*了我,我什麼人也不認!”
“喲,棗秀怎麼了?該沒有給什麼人勾引跑了吧?”張仁茂玩笑地警告姜聖初,“現在就時興這種事。你姓姜,她姓吳,一旦走了你還能怎樣?你沒去看學生們演的那戲?”
“她敢!”姜聖初到底有些色厲內荏,“我就白養了她兩張嘴這些年不成?算算看,這幾年她們吃了我多少?別人供得起她三天五天,還能供得起她十年八年?”
後面這話姜聖初是朝黃大香家說的。
黃大香家裡沒人出來回話,因為張仁茂早為她們設計好了:姜聖初是個火暴性子,硬頂不得,只能軟磨。
張仁茂繼續兜圈子:
“我說聖初老弟,你這話也有些道理,”張仁茂讓出凳子來,“坐著說吧,我看你得找幾個三親六戚、或者保長甲長來,當面論一論,看吳棗秀吃了你家多少,花了你家多少,也為你家做了多少,討個公論,免得日後生出是非來。”
姜聖初也聽得出知道這話裡有話,便一轟地站起來:“你們是算計著要坑害人麼?告訴呢,我姜家的事用不著外人來管!也用不到誰來論這個是非。。。 ”
“這就怪了,”張仁茂裝作不解,“你自己不到處叫叫嚷嚷,外人誰管呢?本來是,即使吳棗秀不明不白死在你姜家,也不過是賠上口朱漆棺材,做個七七四十九天水陸道場就完了事!”
“七七四十九天道場?你替她想得好,誰見過哪家祖宗老子死了這麼風光過?”姜聖初並不示弱,“我得在這裡宣告各位街坊鄰里,她吳棗秀要是找死,還先得自己安排張草蓆,我姜聖初沒逼她,她若是真死了,我可不答應掘坑!”
“人命關天呢,吳棗秀就這麼不值一文錢麼?”張仁茂仗義執言了,“老弟,我說這事你可沒想明白,你說你沒逼死人,可她現時還有一張嘴,旁人還有一雙眼,真死了人的話,你說得清麼?你也不用提你姜家怎麼有勢,她吳家如何沒人的話,別看蝦子在生不見血,死了還遍身紅呢!我說為人還是得存個良心才好呢。。。 ”
姜聖初到底心虛,一時語塞,不覺軟了下來,朝圍觀的小孩子吼道:“你們跟著看什麼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還是進屋喝口水吧,”張仁茂好心地勸姜聖初,“有些事我們兄弟間坐下來好好說說。”
姜聖初的氣勢緩和了許多,但心裡不服,沒肯進屋:“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家人等著要吃要穿要用,織布機子停了,哪有工夫坐著說閒話。”
“也是,”張仁茂並不強求姜聖初,“真是這樣,那你就聽我一句話吧,有事你和棗秀好好商量,她能聽更好,不能聽可千萬別動蠻,辦事得看時勢,你不見那當官的老子還強不過拚命的兒子麼?戲裡面的話也有些道理呢!”
“什麼道理!”姜聖初又憤憤然地高聲大喊著,“這世界全被那些穿洋服,留西式頭的傢伙攪亂了,連幾個學生也敢胡攪亂來──我才不怕──你替我告訴那個賤貨,能趕緊回家,我便饒了她,要不然。。。 你看我,要不然。。。 哼!”
張仁茂知道姜聖初這會兒只是燙死的鴨子嘴硬,便認真告訴他:“你這話我能給你傳到,不過,你心裡得有個底,吳棗秀那脾氣也是天生就了的!她的命不值錢,你犯得上去和她計較?”
姜聖初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你想讓我怎麼辦?沒人織布,幾張嘴吃什麼?”
“你對待棗秀就不能好一點麼!你讓她心平氣和了,興許她還是會回你姜家去的。。。”張仁茂推心置腹地勸導姜聖初。
姜聖初抓著頭皮,不再吭聲,站了一會,始終沒有找到好說的話,只得悻悻地回家去了。
[解說]姜聖初憤然而起的氣焰被張仁茂幾句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