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就剩下這點兒尊嚴了,我是不會要他施捨的。再說了,他的父親如今如此受皇上重用,身為皇上的廢妃,他敢要我嗎?”

蕭艾轉臉望向桌上那一方娟帕,“不告訴他,又不願放下他,你就如此苦待自己的嗎?當初見你對任何的事都不在乎,不上心,我當真以為你了無牽掛,原來只是你把他埋在心底太深了。”

再看她,早已滿臉淚痕,哀慟難忍,文素心努力的擦著眼淚,哽咽道:“有時候真的很怕,對他的這份感情,隨著我就這麼去了,了無蹤跡。”說著她也看向那絲帕,慘淡一笑,“總該留下什麼吧。”

蕭艾說不出話來,她的淡然,是因為在這個世上,她只在乎他,可是他的父母安排她進宮時,他居然一句話都沒有,累她一世,當初又為什麼要憑白的給她希望呢?

文素心倚靠在床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總是提不起精神來,詩詞也不想寫出什麼花樣了,倒不如這樣簡單的好,倒也不想有一日他能看到,只是我為自己留點兒痕跡而已。”

“倒不如說,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話。”蕭艾擦了擦她的眼淚,“你別這樣想,只是小病而已,都會好的。”

“難為你這麼多日子,一直送藥過來,其實多一日少一日的,對我沒什麼關係,我呀,倒是真的盼著奈何橋上的那碗孟婆湯呢。”

蕭艾狠狠打了她一下,“瞎說什麼呢?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自輕自賤呢?藥,我不僅還會送來,還要看著你喝下去,你會好起來的。”

“知道了。”文素心無力辯駁,只有讓蕭艾安心罷了。

不多時,今日送過來的藥熬好了,白蘞端進來,蕭艾看著她喝完了,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出來。

“柳兒,李太醫上次給素心姐姐診脈,是如何說的?”

柳兒想著也有點兒喪喪的模樣,“李太醫說,已經快入秋了,天氣冷了,她的病更難好了,若是捱過了這個冬天,或許就沒事了。”

蕭艾徒嘆無聲,“京都的冬天是真的冷吶。”

鄭和一副痛苦的模樣,回憶著,“可不是嘛,奴才記得小時候在前朝打掃,大冬天的跪著擦地,到如今奴才想起,都覺得這裡的冷是透進骨頭的。”

說著話,與前面而來的一撥人迎面正著,或者說她們是找著蕭艾來的。

蕭艾欠身,“賢妃娘娘。”同樣翎羽殿的另兩位昭儀也在,守著規矩給蕭艾行禮,卻當真只是守著規矩,因為毫不客氣。

“燕妃娘娘過得好悠閒吶,賢妃娘娘的弟弟被皇上召回了宮,臉色可是很不好呢,害得賢妃娘娘這麼傷心。燕妃娘娘應該很高興了吧。”

蕭艾瞥了一眼李昭儀,“調撥是非,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難道她說得不是實話嗎?”賢妃冷冷道,“本宮方才去看了弟弟,他一場大病,清瘦的讓人心疼,都是拜朱棣所賜,你得意了?”

李景隆回宮了?是不打仗了嗎?王爺真的言和了?千萬不要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那天你不會是很能說的嗎?紅顏禍水,禍國殃民,你怎麼能好意思站在這兒的?”

鄭和狠言,“賢妃娘娘說話還是客氣一點兒好。”

賢妃不解,“這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李昭儀趕緊添油,“櫟臨殿的人怎麼都這麼不守規矩呀,那個李公公不明不白的犯了錯,這新來的又是個不懂事,還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吶。”

鄭和欲說話,蕭艾抬手攔住,轉言道:“賢妃娘娘,您的弟弟到底是回來了,所以,您還是不要再吵了。”

“喲,說得好輕巧呀,也就是你這樣的人不把別人生死放在心上吧,打仗死那麼多人,因為誰呀?”賢妃嘲笑道,“燕軍一路南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