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大軍了,我們誰都不知道。”

朱棣望了眼張玉,沒有說話。

朱能點點頭,“張將軍說得對,王爺,末將也認為,我們該休整一段時間了。我們出兵才三個月,已經來到鳳陽府了,前面就是淮河了,的確太快了。很多計程車兵都是疲憊作戰,眼下剛經歷一場大戰,還是休整一段時間為好。”

朱棣沒有說話,一個人走出了大帳。

“王爺,”張玉走路尚有些吃力,還是追上去,“王爺,屬下知道你著急,但是屬下……”

“本王知道你們是對的。”朱棣打斷道,“急速行軍,疲憊作戰,地形不熟,這些問題,本王心裡很清楚。”

張玉沒有說話。

朱棣抬頭看著上玄月,“不知道為何?最近本王總是夢到蕭兒,閉上眼睛就是她,心裡,總感覺不安。”

“屬下明白,是因為您離小姐越來越近了,”張玉嘆氣道:“從咱們這兒到京都,不過兩百多里路,快馬半天就能到了。王爺心裡不能平靜,屬下可以理解。”

朱棣強按下心裡的思念,神色黯然,“命全軍休整吧。”

“是!”張玉抱拳退下,立刻去安排了。

朱棣苦澀,蕭兒不願意回來,她到底要如何?真的希望她只是單單的等著自己去接她……

果然,沒有幾日,燕軍探馬回來:魏國公徐輝祖沿淝河一線陳兵數十萬。

徐輝祖?大名報入燕軍,眾人都皺眉了。

“孃的,還真多事!”火真大罵。

朱能皺眉道:“東昌大戰的時候,就有他,此人極其驍勇善戰,不過,朱允炆念著他是世爵王侯,就把他調回來了京都,此人絕非平安可比,的確是個麻煩。”

“而且……他還是……”陳亨望了望朱棣,下面的話不好說了。

朱棣微微一笑,“而且他還是中山王徐達的長子,妙雲的長兄,本王該叫他一聲,大哥。對嗎?”

陳亨訥訥的笑。

“你們怕本王手軟還是心軟?”

“末將不敢!”

“這裡是本王長大的地方,這樣的事,難免。但是一碼歸一碼,本王不會拿幾十萬將士的性命做兒戲。所以,眾位將軍放心吧。”

“是!”

朱能問道:“王爺,那這一仗,打嗎?其實撇開您和那魏國公的關係,但看他個人,也絕非好對付的角色,只怕我們佔不到優勢。”

“沒錯,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可是長期駐守這兒的。”

“那咱們就不打了吧。”朱棣輕鬆道,與此同時,他又提筆寫好兩封書信,“來兩個人!”

兩個士兵應聲進來。

朱棣吩咐道:“這封交給戶部尚書夏原吉大人,這一封送去給魏國公,徐輝祖大將軍。速速去辦!”

“是!”

“咳咳……王爺,啥意思?”火真問道,這些日子,他這個草原的漢子也受不了南方潮溼的氣候了。

“王爺是想招降?”朱能問道。

“招降就算了,他是妙雲的大哥,若是肯降,也就不會幫著允炆了。”

張玉會意了,笑而不言。

朱棣道:“故技重施而已。”

有人明白了,有人云裡霧裡,不過很快都明白了。

沒過幾日,徐輝祖忽然被調回了京都,還有他所率領的全部軍隊,全部調回。燕軍至此一馬平川,跨過淮河。

☆、慶成談判

正如朱能,陳亨將軍擔憂朱棣和徐輝祖對戰,不能狠心一樣,朱棣的一封信送進皇宮,滿朝文武也擔憂徐輝祖和他自己的妹夫作戰,到底能不能盡全力呀?

算了,與其等他投降了朱棣,不如早早召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