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們素來對大哥頗為敬重,所以他想提醒我們這點。”

朱棣低頭,吹了吹茶沫兒,嘬嘗一口,說道:“可惜他沒能沉住性子。”

“可不是呢,明著是來看望叔叔的,居然還問這樣的問題。。。。。。”朱橚也搖了搖頭,笑道:“不過大侄子甚至有可能認為咱們根本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也說不定呀。”

“隨他吧。”朱棣看著他道:“你要是喜歡我府上的菜,我讓那廚子去你府上。”

“開什麼玩笑,四哥素來節儉,我府上的廚子可比您這兒的強多了,我把府上的廚子送來給您還差不多。”

“那我可不要,你那廚子想必平日都是給你做山珍做慣了的,我可不會供他買那些食材。”

“那好吧,既然大侄子回去了,我也不方便多留,走了。”朱橚怏怏的拱手告辭。

朱棣抬手叫住他,笑道:“五弟,咱們好多年沒在一起賽馬了吧,等過了年開春,咱們去城郊來場賽馬如何?”

“可是父皇不是不準咱們四下來往的嗎?”

朱棣淺淺笑了下,問道:“今日允炆來是誰的意思?”

“父皇。”朱橚兩手一拍,說道:“對啊,藩王既然削不得,動不得,那只有仰仗咱們輔佐大侄子了,且不說大侄子是否真心待咱們,父皇那裡到的確是鬆了不少。”說著,心裡瞬時暢快了許多,拱手樂道:“那弟弟可準備著啦。”

“小姐,您怎麼啦?”蕭艾從朱棣那兒回到房間,就一副悶悶的樣子,柳兒卻是一副意味深長,天真無害的模樣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些事想不明白。”

“小姐呀,您什麼時候都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可是一到王爺面前,就全亂了。”一邊說著,柳兒開啟爐蓋,伸著手試了試,半日不在王府,炭火還有些微微火星,柳兒又加了幾塊小些的碳塊。

蕭艾被她說得回過神來,側頭看著她,苦笑道:“哪有啊。”

“您還不承認?剛才您跟那什麼皇太孫殿下在屋裡說話的時候,我可就在門口候著呢,雖然我是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啦,但我都覺得您說得好有道理,您再看看自己在王爺面前,小姐您幹嘛這麼怕王爺呢?”

“我沒有怕王爺,只是在想剛才五王爺的話,我曾經聽三王爺和十七王爺說過一些關於皇太孫殿下的話,他說殿下年幼,以後他的江山能不能坐得穩,是他們這些王爺說的算,我當時只當是他性格狂傲,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那不是挺好的嗎?難過的是他皇太孫殿下,您幹嘛不高興呀。”

“十七王爺說,殿下知道他的皇叔們很強盛,所以自己也很努力,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弱小,所以我剛才的話也只是讓他自己努力而已,可是。。。。。。”

“可是剛才周王爺說您說錯話了?您生氣了?”

“不是,殿下說枝幹不能同活。。。。。。”他想做什麼?而五王爺不讓自己誠心相待殿下,王爺們又想幹什麼?很多的事情,自己不敢再深想下去。。。。。。

“小姐,你在擔心什麼?”

“我也不知道。”蕭艾心裡顫顫的,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胡惟庸案牽扯綿延幾萬人,好不容易剛有些平息,徐王妃的父親,徐達將軍被毒死了,年前藍玉將軍被舉謀反,還以為又是數萬人的血案,可是如今來了京都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抄斬流放的遠超十多萬人了。。。。。。若是皇太孫殿下即位,面對他這些叔叔,他又當如何?

若說之前因為從幾位王爺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一些關於儲君的情況,自己想到過一些可能的情況,那也只不過是隱隱的擔憂,可是現在聽到皇太孫殿下親口所說,才知道這些事遠遠比自己想得複雜。

柳兒聳了聳肩,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