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的辣的,怎麼就沒有個草莓菠蘿味兒的呢?

用陳曦的話來說,真是他媽的。

馮寧寧一邊東瞧西望一邊感嘆,罵人這個東西,有時候具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可以適當調節精神狀態,怪不得陳曦老比她有精神呢,陳曦急了特愛說他媽的。從前馮寧寧還納悶呢,陳曦這個人也都是受的正規教育,還留學多年,接觸的人吧那也都是高階白領,文化人,怎麼開口閉口都帶著她家老頭子那股子匪味呢?如今終於有了體會,有時候那心情吧,非他媽的三字不能表達呀。

這次南方的支援,寧諾總共才八十萬斤稻米,聽著數字不小,輪到寧諾二十五萬人口,每個人不過三斤,此外還有四萬二千囚徒呢。也不知道分到的鐵器能換多少糧食。目前所有的指望都在她手裡這五千金幣和四個鏡子,一個手電筒裡。

凝宵講過,魯那人每年都要向南方出售果酒,所以在鶴鳴也有他們一個長期的客戶,屬於城守大人的私人買賣,叫做貴人酒家的,所以馮寧寧一到鶴鳴住進旅館,立刻打發所有人兵分幾路去打聽糧價,自己帶了幾個人去找那個貴人酒家。

正走著,後面傳來一陣喝叱:“讓開讓開,憲兵執行公務,讓開,找死嗎?”

馮寧寧連忙避到路旁店鋪裡,幾個侍衛緊緊跟著。

就見一長串衣裝華貴卻不太整齊的人,足有三四百人,男女老幼皆有,右手腕都被綁在一條粗繩子上,逶迤而來,孩子們哭嚎著,男人們掩面低泣著,形狀哀慼。

“客官您買點兒什麼?”

“等會兒再買,麻煩你先告訴我那是怎麼回事兒?”馮寧寧問店鋪老闆。

“唉,還能怎麼回事兒,那女人不是可意嗎?天佑有名的商人,錢多惹禍唄。”

“恩?還有姓可的呢?沒聽說過,錢多怎麼惹禍啦?犯法嗎?”

老闆怪異地看她一眼,這女子年紀不大,看著挺聰明實際還啥事兒不懂呢:“商人是賤業,哪裡能有姓啊?錢多不犯法,可要沒個後臺,讓人家當官的惦記上你那錢,找個由頭兒還不容易?這有什麼新鮮的?哪年不得抄幾家呀?”

“啊?那您怎麼還做商人那?”

()

“不做買賣怎麼辦?沒點兒權勢就有地能保得住嗎?再說租地那租子那麼高不是白給人家種嗎?我這點兒小買賣還能對付個一家溫飽。客官您大概才出陰影山吧?”

“呵呵,是啊,您怎麼知道我從陰影山來啊?”

“您這幾位侍夫都是魯那人啊,不是陰影山的誰會……那個,客官您買點兒什麼不?”

馮寧寧沒明白,這位說話說半截,不是陰影山的誰會怎麼著啊倒是?她抬頭看看凝宵,凝宵低著頭,滿是鱗片的臉上看不到表情,可那眼睛裡都是委屈。

馮寧寧明白了,她摸出個銀幣放那老闆手裡,笑笑伸手挽住凝宵:“您還真明白,魯那男子這麼漂亮一般人可娶不到。”

老闆看在那一枚銀幣的份兒上看了眼羞澀的忸怩著的凝宵:“可不是,魯那男子不就是出名的漂亮?”

馮寧寧琢磨琢磨,這裡的城守大人估計好不到哪兒去,不然怎麼能說錢多惹禍呢?凝宵說魯那人的果酒都是透過這位大人的商鋪出貨的,那這次自己還真得小心點兒,手裡這幾件東西大概也算奇貨,可千萬別變成惹禍啊。

她一邊琢磨著一邊往外走,一腳踏門檻上就是一個側歪,幸好還挽著凝宵就這麼歪他懷裡了。凝宵躲避不及也不能躲,他是侍衛呀,還得伸手扶她。

嗯?這是什麼味道?馮寧寧也不站直了,抬臉看著凝宵,扒上去抽抽鼻子:“凝宵,你身上什麼味道,很好聞啊,你用什麼香水了嗎?”

要不是鱗片擋著凝宵的臉一定是番茄色的了,哪裡有女人這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