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團,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透徹心扉的寒。

他哆嗦著,蠕動嘴唇喊了一聲金鬃,正在撕扯進食的金鬃扔下食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浩然咬牙,又喊了一聲白底,白底應聲抬頭,浩然心口一層層的涼下去。而白底發現浩然只是叫了他卻沒有下文,有些疑惑的和金鬃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猶豫的看著腳下的肉塊,以及浩然,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

浩然就像強迫症發作的病人一樣又喊了一聲黑地,黑地總是很活潑,浩然一叫,他就搖著腦袋跑過來。浩然大喝一聲“站住”,黑地哆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站住了,但他同時也懵了,像金鬃白底一樣有點不知所措。

浩然咬了咬牙,喊道,“黑地,站在那不許動!”黑地剛要繼續死皮賴臉的靠過來,被浩然一聲大吼嚇得三隻腳支地,抬起的前爪在半空中哆嗦著,不敢放下。

浩然又喊了一聲金鬃,但是他隨即小聲說,“算了,還是白底過來吧。”他的聲音非常小,只夠他們四個人互相聽到,浩然看到黑地和金鬃都在看白底,而白底吐出嘴裡咬了一半的肉,蜷著骨折的前爪一顛一顛的向他走過來。

浩然閉上眼睛,他一向愛哭,無關心情,只是個條件反射,但是這一次,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7點,搞定第九章!

10、崩局 。。。

浩然這幾天都無精打采。他心中有個巨大的陰影,他拒絕去證實。但其實這個陰影從他第一天來到這裡就一直存在,但他鴕鳥的繞過去了,並且一直不予理會。他開始有意識的疏遠金鬃他們三個,不讓他們近身,如果黑地還想靠過來討親近,他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趕走,訓斥,喝呼,繃著臉咬牙切齒的連打帶踢,無所不用其極。

他不再讓他們碰到他身上哪怕一丁點面板,如果舌頭敢舔上來,浩然會毫不留情的戳他們的眼珠子,像女孩子對付公交色丨狼那樣寸步不讓,寸土必爭。

河岸邊往前走兩公里左右是又一座密得風雨不透的原始森林,他們現在已經從岸邊搬到森林裡,浩然本來不想去,他想順著河岸往下游去,不管在什麼地方,一條水量充沛的大河下游總會有人的,這是世界史上所有民族賴以發源的脈搏,但是拉扯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意外,浩然不想走也不得不跟著走了。

當時黑地正咬著他的胳膊把他拖得踉蹌,河水裡突然衝出一股水箭,速度奇快,浩然看見了但是來不及反應,還是黑地反應快,吐出他的胳膊又把他撞得連滾了好幾個跟頭,等浩然一腦門的沙子站起身,金鬃已經從前方飛奔過來咆哮著加入戰圈。

戰鬥結束後看著那東西的屍體浩然倒抽了口涼氣:那傢伙身體呈流線型,有長長的吻,這是海豚的標準身形,但是它絕不是海豚,因為它的嘴裡長著成排的鋒利牙齒,像鋸齒一樣,浩然毫不懷疑如果當時黑地不是把他撞開的話,這傢伙絕對能輕輕鬆鬆的在他身上開個洞。

發生了這樣的事,浩然不敢再留在河邊了,他甚至看見河岸邊的沙灘都有心理陰影,從河水到他受襲的地方有三四十米呢,這樣都能炮彈似的衝過來,可想而知這個世界有多危險。

但是進入森林的邊緣,浩然發現他的處境好像更危險了。他是可以把黑地從他身邊趕得遠遠的,但是他沒法把他方圓三尺之內所有有生命的東西都趕開,而且他也沒法分辨,從他背後的大樹上面的樹杈垂下來的藤條,那到底是一根真的藤條呢,還是一條通體碧綠的毒蛇?!

他變得一驚一乍,草木皆兵,平靜的森林裡常常傳出變了調的慘叫,聲音淒厲的山雞松鼠望風而逃,而他自己,眼淚鼻水豐沛的隨時可以決堤,而且一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