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買西虜,更換旗幟,借路潘家口等處,進攻謀逆。朕思奴酋所謀,其志不小,更甚於昔也,倘以假道長驅,為害非淺,是以朕不無東顧之憂。卿等傳示兵部,作速馬上差人前去傳與樞輔,總督鎮巡,當詳計塘報,作何料理?作何策應?籌度周全,務保無虞。其沿途各路,並東征將士,俱要仔細防禦,謹慎備嘗。及各隘口守把將官,都要晝夜不時防守reads;。還仔細盤詰進貢出入進攻夷人,其中恐有奸細夾帶情形。仍傳戶工二部,並專督遼餉等官,詳確毛帥,如果缺糧乏器真情,並撥船及應用器械,一併速發解去軍前應用,不得遲滯,有誤軍機,責有所歸。特諭。”

而當時天啟皇帝的老師孫承宗的反應卻是很麻木遲鈍:“奴狡而計穩,必不出此。又恐關城謂虜由他道,便可緩防,以為聲東擊西之計。舉世不言復遼,獨我皇上自為社稷遠計,不忍高皇帝百戰土宇,頓壞於逆賊。舉世要省兵、省餉,而皇上特敕接濟文龍,此恢復之大機也。”

兩相對照之下,顯然天啟皇帝的見識比起他的老師孫承宗來還要更高明一些。從天啟二年以後,後金不但不能再前進半步,反而不斷退縮,並非偶然,更不是什麼天啟皇帝運氣好。

至於從天啟四年之後,熹宗重用魏忠賢對東林黨人進行嚴厲打擊,這個恐怕不能完全說成是受魏忠賢操縱愚弄的結果。

一定程度上天啟面臨和他的爺爺萬曆皇帝同樣的問題,那就是大量以正人君子自命的文官,成天在那裡慷慨激昂的吵架,這樣下去的話,國家的行政效率,以及人事牽掣造成的內耗確實太大了,天啟確實也頭疼的很。

天啟二年二月的時候,當時遼東剛剛潰敗,全遼喪失,而那些言官們還在不停的爭吵,十六歲的天啟皇帝實在是不堪其擾,只能訓斥他們別再吵了,現在國事都危急到如此關頭,你們還要這樣爭吵不休,究竟是在幹什麼?

過了兩個月,事情還是沒有好轉,那些官員還是成天說空話,噴口水,扣帽子,亂吵架。天啟皇帝只能再次訓斥,原話就不引用了,大意是我上任當皇帝以來,一直兢兢業業,操勞國事,而你們這些官員在幹什麼?叫你們不要再互相攻擊爭吵了,你們還要爭吵?再這樣下去,別怪我發飆了。

可實際上,我們看熹宗實錄,後面這類官員爭吵的記載還是依然如舊,常常是長篇累牘的奏疏,我攻擊你,你攻擊我。我給你扣帽子,你給我打棍子。就象貼吧上,你罵我五毛,我罵你美分一樣。天啟皇帝忙著勸架當和事佬都來不及。但對相關官員的責罰仍舊是非常輕微的,往往就是扣除幾個月俸祿了事。

應該說在和平時期,這樣吵一下,也無傷大雅,反而是政治寬容民主的表現。

但明朝當時已經是內憂外患,還這樣吵來吵去,罵來罵去的,確實要壞事。天啟皇帝頭疼萬分,但他生性仁慈,也始終無法下辣手來整治。

到天啟四年,東林黨楊漣等人上疏攻擊魏忠賢,非要置魏忠賢於死地,恰好讓事情發生了轉折。

說起來這又是東林黨吃飽了沒有事情幹,本來那個時候魏忠賢也並沒有做什麼壞事,而楊漣等人卻已經象打了雞血一樣,將之看成似乎比努爾哈赤還要可惡的物件,咬牙切齒的羅織罪行,非要滅之後快。天啟皇帝當然不願意奶爸被處死或流放,而魏忠賢為了保命也要自衛。不得已,天啟就加大了魏忠賢的權力,讓他去對付東林黨了。

原先他狠不下心來做的事情,魏忠賢全給做了,天啟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