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兩人,可是都為那件物事而來?”

“什麼物事?”張哲也已從震耳欲聾的鐵錘聲中清醒了過來,隱隱感到了些許不對。這中年男子的修為和自己相比都高的不止一點半點,在聯想到這年輕男子說的話,似乎並不是為了錢財而來,更像是來偷什麼寶物的。

“你不知道?”中年男子眼中透出一種嘲諷的意味,憑他的修為,自然看出了張哲的真實實力,一個喚靈期的高手,深更半夜跑到自己家裡來,被抓住了卻說不知道那件物事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相信?張哲此時已經看出這中年男子是一個相當強大的高手,明白自己又誤打誤撞的闖入了一個局中,不由大感懊悔,自己就算說是為了錢財而來,對方會相信嗎?

“哼!”中年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手一抓,那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一聲悶哼,凌空飛了過來,摔在了張哲面前。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發出一聲驚呼:“竟然是你?!”

原來,這中年男子,就是和張哲在拍賣會上競爭那劍尖的血魄門弟子之一,最後劍尖被張哲以天價買走,這中年男子驚訝之下隨即牢牢的記住了他的相貌,張哲自然也已將血魄門三人的樣貌記下,因此,甫一見面,兩人就互相認了出來。

“呵,看來我倒是猜錯了,你們兩人原來不是一夥的。不過,既然你們在這個時候來到了這裡,那麼目的應該是相同的,現在,你們就都給我去死把!”中年男子露出一絲冷笑,一聲比剛才響無數倍的鐵錘敲擊聲突然出現在兩人耳畔炸響,一絲鮮血從兩人的耳中滲了出來。隨後,只聽中年男子一聲大喝,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朝著兩人席捲而去。

面對這如淵海般磅礴的威壓,張哲還能勉強支撐,而那年輕男子卻已經癱軟在地,雙手死死的扣進了泥土中,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啊!!!”張哲突然發出一聲大吼,身上星光暴漲,竟然生生的擺脫了那威壓的影響,向著高牆衝了過去。這個中年男子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自己遠非他的對手。

“好小子!”對於張哲能夠擺脫自己的威壓,中年男子似乎十分驚訝,眼中隱隱閃過一絲讚賞之色。從他看到張哲的第一眼開始,他便驚訝於張哲竟然年紀輕輕就有著引靈期的修為,實在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令他更沒想到的是,憑張哲的修為,竟然僅僅在他釋放出的威壓之下停頓了數秒,便擺脫了開去。而同為引靈期的修煉者,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年紀更長,卻在那威壓之下倒在了地上。

這一點足以說明,張哲的意志力,比那個血魄門的弟子,要強的多!

中年男子的稱讚並未使張哲做任何的停留,跑動中雙手一揮,一道星光便在周至遠腳下升起,託著他飛過了圍牆。令人意外的是,和血魄門的那個弟子不同,周至遠並未受到任何阻攔,毫髮無損的飛了過去。

可張哲就不行了,就在他快要接近院牆的那一刻,一種危機感突然在他的心中升起。大喝一聲,張哲生生的將疾衝而上的身形定了下來,隨後頹然的落到了地上。抬頭看了看天空,那裡隱隱約約有著一層淡紅色的結界,看來就是這層壁障,將剛才血魄門的那個弟子給攔了下來。這層壁障應該只是專門針對修煉者而設定,不然體內沒有一丁點靈力的周至遠也不會能夠安然無恙的穿過這裡。

自知逃生無望的張哲轉過頭來,對那中年男子說道:“前輩,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說一句,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今天白日在拍賣行中用一百五十萬兩白銀買了一件東西,身上的錢財已經全部耗盡,想找戶人家尋得一點錢財,才誤打誤撞的闖進了這裡,躺在地上的那位,也是在拍賣會上和我相識。至於你說的那件物事,我並不知情,也不想知道,望前輩能網開一面,晚輩日後定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