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高人,距離我們,可能不過幾裡地!”

“這,不就是最寶貴的寶藏嗎!”

幾個學生一個接著一個,不停的說道,彷彿,在他們的眼中,那“荒烙愫”便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一般,隨時等待著他們的殺戮。

而事實上,在這群人的心思之中,又何嘗不是這麼想著的?

不說那鐵片之上,本來指引的東西,便是“荒烙愫”本身,作為一個蟬蛻修士,其本身的資源,對於這些學生來說,便已經是最大的無價之寶了。

而一個失去力量的蟬蛻修士,在這些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直楚楚可憐的羊羔罷了。

弱肉強食,蟲修界的規矩,一向如此!

“我道那人為什麼會急著毀掉我的花泥,原來是這般道理。”杜沁琳的臉上,也是突然恢復了笑容,笑道。

“不過,一代高人,竟然已經淪落到了要用一個小小的若虛修士當做鼎爐,想來,他也就真的,不算什麼了吧?”

突然抬起頭來,一張俏臉不停的笑著,杜沁琳對著眼前的這些學生們,說道,“不過,那‘明爐藏劍決’可是我的,你們,誰都不準和我搶!”

最後一句話,卻是已然夾雜了死死元氣,竟是將這一種學生,震懾的抬不起頭來!

“該死,你一個女人,連那東西都沒有,要著‘明爐藏劍決’做什麼!”

咬著牙,學生們不約而同的想到。

這些學生,大多數都是男子,對於他們來說,那‘明爐藏劍決’的誘惑,可不是一點兩點。

可是,此時杜沁琳一開口,便是他們再怎麼不願,再怎麼想要都已然沒了機會。

即便是再怎麼樣,這位杜大小姐,也依然是他們不可忤逆的存在呀!

喬牧舒卻是難得的沒有說什麼,本來,他就對那“明爐藏劍決”並沒有什麼心思,再加上他的修為和身份,也不可能和這些學生搶東西,而杜沁琳此時根本沒有忤逆他,自找麻煩做什麼?

“不過,若是可以找到一些保我進階蟬蛻的寶物,我可不會隨意的放手。”喬牧舒暗自想到。

但是,此時卻全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若是他們鬥不過那“荒烙愫”,該怎麼辦?

當然,他們也全然沒有擔心這件事情。

畢竟,這一群人可是再“荒烙愫”的地盤上討論這些事情,既然“荒烙愫”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那麼,他們還用擔心什麼?

不入虎穴,到哪裡去得那虎子?

而在另一邊,透過那“水紋清影陣”,祁閒看著這一群人的模樣,正在得意的笑著。

得意的臉上,得意的表情,和這些學生們,又有著什麼區別?

“為什麼你要就這麼讓他們感覺到你的弱小,若是你現在一直保持強勢的模樣,讓他們心生恐懼,可是會輕鬆不少的。”站在祁閒身後,玉子矜問道。

祁閒古怪的看了玉子矜一眼,臉上,竟是古靈精怪的笑容。

“你倒是想的挺周到,可是,你知道嗎,若是讓他們一直繃緊著,我可是要送上最後一擊,才會讓他們斷裂的呀!”祁閒道。

玉子矜點點頭,她自然是明白這些道理。

即便是心中再怎麼恐懼,即便是走到了最邊緣的境地,這些人,終究還是歸蛹以上的高手,想要讓他們瘋狂,死亡,還是不可能的。

所以,讓他們滅亡的最後一擊,終究是要祁閒送上的。

但是,祁閒此時的能力,即便是在那般情況下,也不一定能夠殺的了這麼多人。

“所以,你便讓他們放鬆下來?可是,這樣的話,你不是更難殺掉他們嗎?”玉子矜問道。

祁閒雙手後背,看了一眼玉子矜,重又看向那浮動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