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意思嘛。”

祁閒和陳清暮笑做一團,看的張英浩摸不著頭腦,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三重境界本就是忽悠人的,若是真有人想要如此修心,只怕只能成為瘋魔了。”陳清暮笑道。

嬉笑間,紅玉白芒蟲已經緩緩落地,三人縱身離開蟲背,只聽陳清暮說道,“想來宗主他們已經準備完畢了,我們三人還是快些去吧,莫讓那幾位等急了。”

言罷,陳清暮收起紅玉白芒蟲,帶著兩人向前走去。

不多時,祁閒只看到一件巨大的黑色宮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八隻五人合抱粗的大紅木柱,支撐著宮殿的前端,漆黑的琉璃瓦片,在陽光下不但沒有反射光芒,反而顯得愈加黑暗。四扇三丈高的紅木大門盡數開啟,卻是絲毫不見宮殿之中的景象。

宮殿之前,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冰湖,散發著滲人的氣息。湖面上,三座一丈寬的拱橋建於其上,雕刻著無數各色異蟲的白玉石拱橋,淡雅之間又顯得異常的蒼茫。

漫步走進宮殿之中,一股沉重的黑暗氣息瞬間撲面而來,詭異而又濃郁的黑色,並不顯得陰沉,相反,卻是有一種大氣磅礴之感附於其上。

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鋪陳,桌椅,是黑色的寶石鑄造,牆面,毫無例外的是一片黑暗。

宮殿之中,十二根紅木柱子鼎力其中,支撐著這神奇的宮殿。

數十隻黑色的玄鐵鑄造的明燈之上,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點綴其間,散發著乳白色的光暈。

十多名修為高深的蟲修安靜的坐在宮殿之中,靜謐的氣氛交接在一起,無形之中,竟是讓人感到一股濃重的壓力,直降於靈魂深處,讓人無法喘息。

宮殿的主座之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閉著眼睛靜坐養神,如同一池幽泉一般,沉穩平靜,深不可測。歲月留下一絲痕跡沒有在那張英俊的臉龐上留下一絲痕跡,堅毅的面孔就好似這個人一般,堅不可摧,剛正不阿。

這,就是寒蟬宗宗主,文辛程!

縱使是祁閒這般懷著報仇之心而來的人,都不由的為此人的氣質所折服。

“只可惜,管教不嚴,便是大罪。”祁閒心中嘆道。

睜開眼睛,文辛程掃視了祁閒和張英浩兩眼,隨機道,“兩人都不錯,這一次霸天和清素做的都不錯。”

祁閒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冷汗直向外冒著,卻是怎麼都感覺不到半點溼潤的感覺。

方才,文辛程掃視自己之時,祁閒彷彿整個身子都浸泡於寒泉之中一般,無窮無盡的寒冷凍結這自己的身子,竟是讓自己有種窒息的感覺!

“清暮,你將他們帶到各自的庭院之中吧,修煉之事,一切照舊。”文辛程冷冷道。

這便結束了?

祁閒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那十多號人,不由的想到,難道他們都是用來擺設的?

正想著,祁閒突然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宗主,清素的弟子倒是沒有什麼,可是,霸天的弟子難道也是這麼簡單便過關了?”

祁閒心中一驚,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頭發半白的長鬚老者,正一臉譏笑的看著文辛程。

文辛程也不動怒,問道,“不知孤雲師兄有何見地?”

老者道,“先讓我問這小子幾個問題再說。”

隨後,也不管他人,徑自喚過祁閒,道,“小子,你聽著,吾名彥孤雲,乃是你師父牛霸天的師叔,我說的話,你必須如實回答,可知道?”

祁閒自然點頭稱是,眼睛卻是不由的撇著彥孤雲,疑惑的想著他為何盯著自己。

彥孤雲道,“你先告訴我,牛霸天是在什麼地方收你為徒的?”

祁閒自然不會隨便亂說,道,“回師叔祖的話,師父是在沙蝗城收我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