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那麼,現在的戰鬥呢?

祁閒突然茫然失措了,他並不知道,自己近來的戰鬥,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也並不知道,自己近來的追求,到底是什麼。

但是,他知道,自己心中,那原本已經發芽、開花、結果的仇恨。此時不但沒有進一步的生長,反而,好似隨著果實的墜落,竟是漸漸的消退了!

仇恨呢?

為什麼找不到了?

祁閒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一遍一遍的想著這個問題。

然後,他終於驚訝的發現,在這短短的幾年時間之中,自己,已然將心中的仇恨,忘記了大半!

我到底怎麼了?

“我,忘記自己的過往了?”祁閒驚恐的想到。

祁閒當然不會忘記,但是,他卻是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將自己那曾經的仇恨,曾經的記憶,漸漸淡化了。

他不敢在追尋這個答案,不敢再思考這般原因。

因為,他心中很是恐懼。

恐懼自己會得到一個讓自己無法面對的答案!

恐懼自己會發覺自己徹底遺忘了自己的仇怨!

恐懼自己會方覺已然徹底無法面對過往的自己!

所以,他很是懦弱的選擇了躲藏,躲藏自己的內心,躲藏自己的想法。

想一隻鴕鳥一般,將腦袋埋在地中,看不見,聽不到,然後,安心的告訴自己,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你呢?”祁閒接連喘了好幾口氣,笑著問道。

“我嗎?”謝思璇突然笑了起來,剎那之間,那張憔悴的臉上,瞬間變得燦爛無比。

“我也變了。”謝思璇說道。

“變得,更像一個凡人了!”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當然,也卻是不可能維持太長的時間。

再次的重逢,對於兩人來說,都是一番奇怪的感覺。

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的想法,纏繞在兩人的心頭,讓人不知所措,自然,也便沒有了什麼心情,多說什麼了。

因為,這兩個人,都並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呀!

祁閒很快便回到了寒蟬宗的院子之中,而這個時候,稍稍估計一番,陳清律他們,估摸著,應當還在和歩雲扯東扯西呢。

開啟文采薇的屋子,祁閒緩緩走了進去,然後,瞬間皺起了眉頭。

雖說那被子依舊鼓鼓囊囊的放在床上,但是,祁閒卻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這被子之中,全然沒有一點生機存在!

輕輕的掀開被子,祁閒頓時無奈的摸了摸腦袋。

“這小丫頭片子。”祁閒無奈的嘆道。

看著這放在被子之下的幾個枕頭,祁閒雖然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但是,卻是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預計,而感到什麼高興之情。

畢竟,不管怎麼說,文采薇可是再一次的消失了呀!

走出屋子,祁閒隨手拉過一個弟子,問道,“看到小薇了嗎?”

寒蟬宗上下,誰不知道文采薇的大名,祁閒一問,那弟子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後,這弟子頓時便是一臉苦笑,“又跑了?”

這話一出,祁閒哪裡還不知道他根本沒有見到文采薇的蹤跡。

不過,放開這個弟子,祁閒也便懶得再和其他人打聽了。

無奈的談著氣,回到屋子之中,祁閒掏出自己的紫玉瓶,頓時笑道,“便是你跑的再快,又能如何?我可是早有準備!”

言罷,從這紫玉瓶之中喚出一直“浮光掠影蟲”,輕輕投入自己的意識,頓時,眼前的景象便是一變。

透過那一片視線,祁閒可以清晰的看到,文采薇那小小的個子,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