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哈哈,我武陵便真是熱鬧了!”

曹清畢竟是知府,才學不凡,見這薛貴裝腔作勢,他便把東郭,季孫,孟孫三家抬了出來。

聖人學派氣焰囂張,難不成還硬要讓幾家權閥豪門也看你薛貴擺譜麼?

果然,曹清一言完畢,便聽綠轎之中響起一個尖酸刺耳的聲音:“嗯,武陵曹仲永,不愧是一方知府,嘿嘿,倒是有幾分口舌之利。”

轎簾掀開,一名身材頎長的白袍老者從轎中踏步而出,看這人身形高大,卻偏偏骨瘦如柴,生得鷹鼻鷂眼,顧盼之間鷹視狼顧,他一抬長袍,道:“都下轎吧!”

他一聲喝,十幾頂轎子全部掀開轎簾。

轎子之中清一色的高學士子,院學士子,所有人都身著白色箭袖長袍,個個均氣勢不凡。

只是這些士子皆眼高於頂,一臉的傲氣,似乎武陵學界計程車子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

季孫香咯咯一笑,道:“薛長老門下十二金牌士子都到齊了,難怪有這般排場,呵呵,不過你們這般神氣,究竟是做給誰在看呢?”

一眾士子目光齊齊的掃向季孫香,態度立刻便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均拱手道:“見過季孫小姐……”

季孫空道:“子茹,休得胡鬧,薛師乃聖人使者,此行是有聖人之命,豈能肆意嘻戲?”

季孫香眉頭一挑,如一隻黑蝴蝶一般湊到了唐雨的身邊,道:“唐先覺,你卻不用緊張,這聖人使者並不可怕,我爹還是聖人學派的掌門呢!”

看季孫香的模樣,笑靨如花,對唐雨是極其的親近,哪裡有優學寺卿的清高氣度?

季孫空連連皺眉,暗暗搖頭。

周圍孟孫,東郭家的人也是嘿嘿苦笑。

季孫家的小烈馬季孫香便是這等不可理喻,堂堂的優學寺卿,在大楚也算是位高權重,在這等場合,怎能像小女孩一般嘻戲輕浮?

唐雨微微笑笑,道:“季孫小姐,我不緊張,謝謝關心。”

幾大權閥豪門對季孫香不滿,唐雨卻對他觀感大好。

這所謂是聖人使者,分明就是故弄玄虛,明眼人一眼便能看懂。

廣場之上,如此多學士,大學士卻均不說破,一個個等著看西洋鏡,也就季孫香看不得這等做作,敢站出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說到性格,此女卻算是性情中人,比那些道貌岸然,滿肚子陰謀詭計的謙謙學士要強得多。

薛貴幹笑一聲,神色儼然是柔和了一些,他身後的十幾名士子也略微有所收斂。

曹清率領眾人站起身來,道:“薛師駕臨武陵城,適逢武陵亞試在即,不知薛師此行是否因為此而來?”

薛貴惻惻一笑,道:“曹仲永,我次來是奉掌門之命,追查武陵學界褻瀆聖人威嚴之事。”他聲音倏然拔高,道:“請聖人令!”

那五短少年便屁顛屁顛的高舉一方黃色的卷軸規規矩矩的遞給薛貴。

薛貴將卷軸接在手中,道:“武陵曹清,孟哲接令!”

曹清和孟哲對望一樣,齊齊跪下。

薛貴展開卷軸道:“查,武陵學派勾結西方教廷,在指南中學私設西方奇淫巧技之學,屢屢褻瀆聖人威嚴,玷汙聖人聖殿。今命聖人門下薛平順長老,收繳武陵學界之‘浩然真經’三冊經典,並當即緝拿武陵知府曹清回楚都治瀆職之罪……”

薛貴洋洋灑灑將整個卷軸唸完,最後落款乃聖人學派第二十三代掌門季孫石。

這一念完,全場譁然,武陵學界眾夫子士子大驚失色。

曹清臉色煞白,站起身來道:“此……此乃無稽之談,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薛貴嘿嘿一笑,道:“怎麼了?曹清,爾等還想造反不成?此次乃季孫掌門親自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