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我今天沒帶香,也沒帶三牲素果來……”

“姑娘,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一個平靜中帶著一絲絲好奇的男聲繼續響起。

咦?

她抬頭,勉強睜開害怕而緊閉的雙眼,隨即呆了呆。

一個蒼白、瘦削卻俊美的白衣男子坐在木輪椅上,微帶笑意與濃濃的疑惑打量著她。

“你是誰啊?”她眨了眨眼。“你有影子,那你不是列祖列宗了?”

“我雖然這些年來活得人不像人,但也不至於到像鬼的地步。”他嘆了一口氣,眼神微微和氣溫暖地望著她。“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我哥哥的新娘子。”

她傻眼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問道:“你說我是你哥哥的新娘子,那你是我相公的弟弟羅?啊,難怪我覺得你有點眼熟,長得跟我相公好相像,只不過你比較脂粉味,有氣無力的,我相公比較豪邁瀟灑又有男子氣概,而且他說話沉著冷靜的好有架式,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有時候又故意裝出慢吞吞懶洋洋的模樣……”

璞娘已經完全忘記半盞茶前嫉妒和委屈憤怒的火氣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相公的優點好處。

他再嘆了一口氣,眼底卻已明顯浮現了欣慰的笑意。

“我哥哥能夠娶到你,真是他這一生最美好的幸福。”

“呃,不好意思啦。”她笑呵呵,得意地道:“但是你這人講話真老實,的確我家相公能夠娶到我是他三生有幸,可是他真的太過分了,口口聲聲說喜歡的只有我,願意為我改掉風流的習慣,結果統統都是騙人的,哼!我已經決定不要再相信他了。”

他張口欲為責任感超強的兄長解釋,可是一臉陰沉的梅十二已經出現在他倆面前,英挺的濃眉可怕地蹙擰起來。

“璞娘,你怎麼會來這兒?”他一個箭步向前,鐵臂猛地將她抓回自己懷裡,緊緊箍鎖著她柔軟的小身子,怒目瞪視著白衣男子。“你想對我妻子做什麼?”

“大哥,你誤會了,我只是……”

“難道你害得自己、害得……‘她’不夠,現在又要來招惹璞娘了嗎?”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保護和佔有慾,霸道地將璞娘擁攬在懷中,面無表情,但是長久以來的深鬱忍耐負重痕跡已深深刻劃在他眉宇間。

他眼底眉間散放出一股濃濃的倦意,黑色深邃的瞳眸蓄滿了風暴和無以言喻的疲憊。

“大哥,對不起,都是為了我,累你受苦了。”白衣男子心情沉重而懺悔地低低道。

“我就快找到她了,現在任何人都不準再節外生枝。”他咬著牙,神情陰鬱地道:“你應當知道我在說什麼,還有,沒事別碰我的妻子。”

“大哥。”白衣男子啼笑皆非,雙眸綻放出愉快欣慰的光芒。

他從來沒有見過大哥這樣在乎一個人過,甚至不惜對他撂下狠話。

真是的,難道他在大家心底就真是個這麼風流又下流的人嗎?

白衣男子無奈又感好笑地搖了搖頭,對看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的璞娘拋去一抹歉然的微笑,然後在梅十二兇狠的瞪視下竊笑著進屋。

“他真是你弟弟?”她恍神恍神的,不由自主被那朵春風般燦爛迷人的笑感動了,仰頭道:“他笑起來挺好看的,我想也跟你一樣是個風流精吧。”

璞娘這一刻完全忘記生他氣的這回事。

“你也喜歡他?”他臉孔驀地慘白,慍怒地低吼。

“我幹嘛喜歡他?”她被吼得莫名其妙,推開他。“他又沒有你好看,我不是說你比較有男子氣概嗎?我愛的當然是隻有……喂!等一下,你有什麼資格吼我?你那個唱曲子的小美人呢?怎麼沒帶回來?啊?”

可是來不及了,她脫口而出的真心話已經瞬間撫平了他所有的焦灼、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