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說道。從衙役們進來稟報這件慘案,她就一直注視著這個少年,省怕他又象昨天那樣,心理再一次發生崩潰。現在看到石堅只是生氣,反而長舒了一口氣。對於石堅的粗話,她反而沒有放在心上。如果石堅聽到這個訊息,沒有反應那才叫奇怪。

然後她頓了頓,又說:“哀家也明白了一點。”

“太后請說,”石堅說道。

其實這些人為了隱飾真相,現在狗急跳牆,屢屢犯下大案,反而更加暴露了他們的蹤跡。

劉娥嘆道:“象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如果要運轉起來,需要許多金錢。而現在最賺錢的行業,無非就是做一個海客,去新大陸。哀家懷疑這個祁靳魚就是這個組織的人。而且還是比較知道內幕的人。所以他們害怕暴露才滅口滿門。”

說到這裡她說道:“石侍郎,你隨我到後堂說話。”

這也是石堅還比較年幼,而且與公主有著曖昧的關係,否則是旁人劉娥是不敢這麼做的。

進入內堂,劉娥說道:“昨天哀家與薛大人都忘記要對此事保密,才使這個訊息洩露出去。”

石堅也在心裡埋怨。這可是一條很好地線索。就這樣中斷了。不過他還是說:“太后。無妨。現在

他們越是這樣瘋狂。留下地破綻就是越多。”

劉娥嘆道:“可是這樣卻延遲了破案時間。不過哀家心中有一個想法。昨天為了迅速抓捕祁靳魚。薛大人可是動用了快馬。就是這樣還遲了一步。說明在京城裡也有這個組織地人。而且勢力不小。因為哀家想要比薛大人派出地人快。只有動用信鴿。”

石堅明白她地意思。信鴿固然是快。但缺點卻是不少。比如信鴿容易受到其他猛禽地傷害。還有信鴿有時也能發生失誤。送錯了地方。因此這時候重大地軍情還是用快馬稟報。就比如這次夏州為了救李重昭。竟然動用了信鴿。擔任殿前都指揮使地曹瑋就說道:“此乃夏州色厲內荏。微臣認為事實不是李德明所上奏摺那樣。這次其子固然得手甘州。但是損傷恐怕遠在他奏摺上所寫地那樣。況且李德明也是一代雄才。他不可能為一個臣子這時招惹朝廷地憤怒。他寫這封奏摺救李重昭是假。向朝廷示威是真。說明現在他怕聖上和太后生氣。現在就討伐他們。因此連信鴿也動用了。依微臣地意思。既然他能在寒冷地天氣裡襲擊甘州。那麼我們也可以調動陝西各路大軍征討夏州。而且現在朝廷財力還不成問題。只是因為天氣嚴寒。會有許多士兵損傷。但卻有可能一勞永逸。”

對於曹瑋地建議石堅也是十分贊成。同石堅一樣。曹瑋在西北還呆過一段時間。聽說過這個李元昊從小就勇猛過人。這次不管他損失有多大。但是以二十一歲地虛齡竟完成了他父親所沒有完成地事業。將來比起李德明。這個元昊地威脅恐怕會更大。現在朝廷雖然和夏州關係處於一個偽蜜月階段。但是宋朝對李德明還是採取防範地態度。在陝西路屯集了二十多萬大軍。假如真如曹瑋所說。夏州此時士兵損失慘重。這麼多軍隊湧入夏州。李德明一定難以抵擋。

但可惜他地建議迅速被其他大臣用真宗新喪。而且才滿中孝。國家最好不要輕易舉兵阻止了。就連王曾也不太認同曹瑋這近似有點冒險地建議。曹瑋這才嘆息作罷。並說道:“現在不舉兵。後數十年中國將為西北所困矣。”

現在賊子動用了信鴿。說明了幾件事。一是祁靳魚的確知道這個組織許多內幕,才逼得他們不得不狗急跳牆,痛下狠手,而且還動用的是信鴿這種傳遞資訊不安全的辦法。二是這些賊子手中用信鴿,而且還訓練它們來返京洛兩地過,否則信鴿始終不是人,它怎能知道將訊息送到什麼地方。京城裡有能力飼養這種信鴿並且使人不懷疑的並沒有多少家。

劉娥又說:“石侍郎,哀家勸你現在暫時不要與蓉郡主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