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謂為寇準拂鬍鬚上的飯粒,還是為了巴結示好,卻讓寇準恥笑了一頓。這才招來後面的災禍。如果論心機,夏辣此人並不亞於丁謂。到時候石堅舉步更加艱難。

“還有你那個煮蓉小夫人,不會不打你的主意,甚至那個王爺都會動手,下黑腳,這兩個人,無論那一個人,都足以與相公匹敵。”

真猜得不錯,耶律煮蓉已經準備在下黑手了。只不過她是想錄得石堅手上的大權,並不想至石堅於死地。如果劉娥真向石堅施出毒手,耶律麥蓉還可能派人提醒,甚至營救。但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不得不與對方為敵,所以這兩人不但外人,就是他們自也說不清他們的“這種情況下,相公只有退。可就是退也不是那麼好退的。相公好好的一退,外面人怎麼想?太后又要烹走狗了。而且太后也不簡單人物。”趙蓉說這話時,已經將劉娥視作一個敵手來說了:“因此,她會設法,在相公的聲名再次抹黑一把,才讓相公脫身。”

也就是你現在不是主動自汙名聲嗎?我再借機潑一下臭屎盆子在你頭上,把你名聲徹底弄臭了,才可以讓你走…且不是她一人,恐怕她放出風聲來許多嫉恨石堅的處羔意替她去做。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到時候石堅再聰明,也只是一個人。保不準真讓她扣上兩三盆子臭哄哄的東西跑路。

因此現在逼得石堅必須離開朝堂,可劉娥都未必會讓他離開。在這種情況下,正好借趙蓉在門口斥責呂夷簡的事情,找一個藉口離開。

而且還不難,馬上朝堂上就有許多跟風的大臣立即彈劾石堅此事。

這是趙蓉在城門口說那番話的第二個用意。

“還有改革稅法,難就難在頭難。如果沒有猜錯,這一次呂夷簡為了貪圖名聲,而且相公也計劃的差不多。只要相公一離開朝堂,他丐上將相公的計劃撿起來實行。可實際上,其中涉及到許多經濟方面的問題,憑藉著呂夷簡,他還沒有本事將這個度掌握好。因此將會引來一場風暴。而且百姓到時候再聯想到我在城門外說的那番話,呂夷簡這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石堅臉上有些猶豫不拜趙蓉再次說道:“相公,別要貪圖才華。如果有才華放在相公身上。對朝廷對百姓都是好事,如果放在丁謂身上,那就是壞事。其實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為相公。當初太后是選擇了對你妥協。可你也沒有抓住機會。反而向她妥協,一步步再次助長了太后的權利之心。

也因為相公貪圖呂夷簡的才華,將他調到京城,使太后有了臂膀。這才開始對相公動了心思。”

石堅很不贊成趙蓉這一說法。後世對呂夷簡品價很高。在宋史裡的品價是:夷簡當國柄最久,雖數為言者所詆,帝眷倚不衰。然所斥士。旋復收用,亦不終廢。其於天下事,屈伸舒捲,動有操術。後配食仁宗廟,為世名相。

其實這個人本事是有本事,但也不能稱為名相,元史是因為王安石的變法失敗,而呂夷簡是守成派的代表,因此格外看重。特別是慶曆新政,當時名臣倍出,可還是失敗的原因。固然與范仲淹所臣太大,所操太急有關,也是因為守成派的強大有關係。如果他是名相。都不會讓范仲淹為他來幅《百官圖》。名相是這樣乾的?名相會為一己之怨廢皇后?還讓皇后死得不明不白。那是趙禎老實,好忽悠。不是說了。動有操術,這個操術很有考究的。

不過相對來說,他比丁謂要好一點。或者石堅投入他的門下,協助他做事,將一切功勞放在他頭上。那麼有可能還會相安無事。否則連皇后都敢把弄死,況且石堅。

想到這裡,石堅嘆息一聲。

其實這聲嘆息也是一個決斷。至於改革他都不會怕呂夷簡誤事。

本來改革之初,困難重重,正好讓他做得半拉子,自己來收拾就行了。不就是百姓有點損失嗎?只要不出人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