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寒芳想了想:“不管我是不是王后,我雖然討厭她,但是出於禮節我應該去看看她哦?”

秦煜低頭思索一下道:“您應該為大王解決後顧之憂,管理好後宮,這是您的職責。”

寒芳一怔,盯住秦煜看了看,見秦煜正微笑著望著她。看到這久違的朋友般親切的微笑,她也笑了。

“芳,我回來了!”嬴政人未到聲先到。他商議完軍情就匆匆趕了回來。他要好好慶祝一下。

秦煜忙行了禮默默退到殿外。

“來,讓我好好看一看。”嬴政輕輕拉過寒芳,仔細看著。

寒芳美目含情地望著嬴政,二人對視了良久。

寒芳輕輕一笑問:“看夠了嗎?”

“不夠,一輩子也不夠。”嬴政眼睛似乎也不願意眨一下。

寒芳嬌嗔地瞥了他一眼:“你還是去看看鄭喜吧,她畢竟剛生了孩子。”看嬴政似乎不太願意,補充道:“我們一起去。按照規矩我不也應該去看看嗎?——去吧!”她攬著他的脖子撒嬌。

嬴政勉強點頭。

蘭池宮的女人們聽說大王要來,簡直要沸騰了。一個個搽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倚在門邊,企盼著大王駕臨。

嬴政拉著寒芳的手緩步來到蘭池宮。

隨著一聲“大王駕到”的山呼,所有的夫人,嬪、世婦按照品秩各自帶著自己的孩子跪在宮門處迎接。女人身邊的孩子小的只有一兩歲,大的不到十歲。鄭喜因為剛剛生產,免去此禮。

嬴政略一擺手示意眾人平身。

寒芳從這些畢恭畢敬的女人眼裡看到了渴望,壓抑著的渴望。她們渴望得到大王的垂憐和臨幸。可是她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畏懼。她們在她這個王后面前更是表現的誠惶誠恐。

孩子的眼神中也全是對父愛的渴望和企盼。

嬴政邊走邊看這些孩子。他突然發現這些男孩、女孩就連自己也叫不全名字。他只要在哪個孩子面前多停留了片刻,多看了幾眼,孩子的母親就會喜形於色,跪下不停地叩頭。

寒芳心裡酸酸的,她不覺望向了嬴政——這個把所有寵愛都給了自己的人。再看這些女人時,多了一些愧疚。

嬴政走到扶蘇面前,摸了摸扶蘇的頭問:“你不是該在上院學習六藝和劍術嗎?怎麼會在這裡?”

蘇忙拉著扶蘇跪下誠惶誠恐地回道:“回大王,今天是朔望之日,照例逢朔望之日臣妾母子可以團聚一天。”

“哦!”嬴政點點頭:“是這樣。”

“蘇姐姐快起來。”寒芳伸手扶她起來。

蘇小心謹慎地給寒芳行禮:“臣妾叩見王后。”

寒芳淡淡一笑,拉住了蘇。

扶蘇膽怯地倚在母親身上,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直望著父親,眼神中全是崇拜和渴望,卻不敢吱聲。

嬴政又摸了摸扶蘇的頭邁步上了臺階進到蘭池宮內,穿過重重院落到了鄭喜的宮殿。

鄭喜聽報“大王到”;欣喜若狂,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看見大王進來眼淚撲撲簌簌落了下來,嬌呼一聲:“大王!”泣不成聲。

嬴政面無表情地走到榻前,低頭看看,又看看襁褓裡的嬰兒。他想起了再過九個月,他和她也會有一個這樣的孩子,輕扯嘴角笑了。

鄭喜見大王輕笑,拉著他的袍袖哭哭啼啼地說:“大王,臣妾以為大王把臣妾忘了,再也不理臣妾了。”

“啊?啊!”嬴政回過神來,淡淡地說:“你好生養著吧。”

寒芳同蘇和其她姬人寒暄完畢,走了進來。

鄭喜看見寒芳進門臉色一變,手忙縮了回來,怯怯地看著她。

寒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