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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春和嚴寶玉出去了,沈安喊道:「遵道!」
「安北兄。」
折克行佩刀出現,殺氣騰騰的模樣,若是再來一副盔甲,就和上陣殺敵差不多了。
沈安說道:「既然他要懸賞,那咱們就去街上轉轉,看看那些人可敢動手!」
……
初夏的汴梁行人最多,等再熱些後,那些身嬌體弱的都會躲在家裡,有錢人甚至會找地方避暑。
汴梁的繁華不只是權貴有錢人,百姓都融入了進去。
各行各業蓬勃發展,每日巨量的交易在這裡發生。
巨量的交易產生巨量的利益,從而會引來一些覬覦的目光。
那些目光產生於陰暗之中,行走於律法之外。
這就是潑皮。
閒漢是閒漢,潑皮是潑皮。
他們的生活方式很簡單,也很粗暴。
什麼方式來錢最快,他們就去做什麼。
比如說收取商家和小販的錢,類似於後世收保護費。
這樣來錢很輕鬆,所以他們很清閒。
初夏的氣候很舒適,黃春帶著幾個鄉兵在四處傳話。
「我家郎君乃是沈安,兩千貫,誰能告知背後懸賞那人是誰,我家郎君用兩千貫酬謝!」
「兩千貫?」
這是第二天下午,酒肆裡的十餘個潑皮在看著黃春。
這些目光有些冰冷,和前面的不同,這些潑皮顯得很是彪悍。
大抵是黃春這兩天來見到最彪悍的一批。
為首的潑皮問道:「誰給?」
黃春淡淡的道:「我家郎君給。」
潑皮頭領微笑著,露出了黃色的牙齒,以及一股子惡臭。
「某馬上就要。」
黃春的眼睛一亮,說道:「你若是知道就趕緊說……」
他突然覺得有些心悸,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轉身準備衝出去。
他的感覺很敏銳,靠著這個感覺,他無數次避開了危機。
這也是他敢一個人來散播訊息的原因。
但今天他顯然有些大意了。
幾個潑皮堵住了大門,外面的光線被阻攔,酒肆裡多了一片陰影。
這些潑皮在獰笑著,他們的手中都拎著大木棍。幾根木棍就完全封住了黃春的去路。
黃春笑道:「這是為何……」
話音未落,他就撲了過去。
木棍在空中舞動,黃春的速度驟然加快,撞進了潑皮的懷裡,然後提膝。
一個有些細微的聲音傳來,就像是一隻雞蛋被捏碎一樣。
那個潑皮的臉瞬間漲紅擴大,他的嘴張開,一個悽慘的不像是人類的叫聲打破了寂靜。
黃春越過他,隨即兩根木棍攔腰劈來。
他一個鐵板橋避開,正準備動手時,身後傳來一個令他不安的聲音。
拉開弓弦的聲音。
「你再動試試?」
潑皮頭領的聲音很是淡然,在那慘叫聲中若有若無,可依舊被黃春聽到了。
他的身體一滯,一根木棍就捅在他的肚子上。
很痛,絞痛的那種痛法。
黃春單膝跪在地上,極力忍耐著。
一根木棍砸在了他的背上,啪的一聲,木棍斷為兩截。
黃春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撐著地面,抬頭喘息著,說道:「你有膽……背後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甘冒風險來對付某?」
「弄死你就行了。」
潑皮頭領在簇擁下走來,他走到黃春的身前,微微昂首,就像是看著一隻臭蟲般的,厭惡的道:「能有什麼風險?」
黃春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