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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回憶總是那般的美好,卻也傷的人更重,肖青流著淚的雙眼,蒙上了一層灰灰的暗記,此時不是天晴。
“梁涼,何時才是天晴。”肖青笑著看著梁涼,梁涼挺拔的身軀,似一棵松樹,直插雲霄,撐破了天的高度,是夢想不曾到達的距離。
梁涼指著肖青,“你便是我的晴天。”
假如沒有別樣的愛情,那麼不如說再見,更為真切。
回憶似水般的流淌,那些傷人的話語,總是那般的不經意,就說了出來,錯誤的主動權握在誰的手中,愛情的指揮權,又交與了何人,肖青無奈的笑著,流著淚,笑著,那麼的,乾脆,或許,唯有那僅剩的孤傲,還在那麼堅強的挺立著吧。
梁涼不曾走遠的諾言,肖青不曾停歇過的質問,所有按耐不住的情感,蜂擁而出,受傷的或許是當初最先再見的人,無奈的,或許僅僅是生活的一個掠影。
西涼的天空永遠都看不到沒有星辰,因為那些高大的煙囪,遮蓋了曾經的蔚藍,陽光透過厚厚的烏雲,衍射下來,留下一絲殘忍的溫度,便絕塵而去,梧桐下的小憩,在夢裡依舊是那難聞的煙味。
肖青眨了眨眼睛,手錶的指標已經指向正中,夢裡梁涼離別時的身影,依舊那麼的倉促而又孤單,“梁涼,已經離開多久了。”肖青抹了抹臉龐,那些肆意流淌過的清淚,慢慢的變成一條條的幹痕,心裡卻無法治癒那一條條見骨的傷疤,或許淚腺已經乾涸了吧,肖青努力的笑了笑。
“我記得你曾經讓我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蒼穹,因為你說過那是一個優美的姿勢,書裡說,四十五度是一個孤獨而又悽美的角度。”肖青,迅速的敲擊著鍵盤,盈亮的螢幕上,倒映著肖青蒼白的面龐,旁邊的咖啡杯裡,依舊冒著灼灼的熱氣,苦澀的夜晚,何處是月明,卻等來的是燈火輝煌,大洋彼岸綻放的曼陀羅,是否也像地中海邊緣的一樣嬌豔血紅,梁涼明亮的瞳孔,是否看到了星辰的閃耀?
午夜已經漸漸的沒入了洞黑的邊緣,地平線似乎將要升起一抹光亮,西涼美妙的名字的背面,各種工業機器,依舊在不斷的輪轉著。沉沉的昏睡,換來了疲憊,還有滄桑,乾涸的感情,隨時準備著走向寂滅,肖青看著梁涼暗淡的企鵝頭像,它似乎麻木了,無論肖青,怎麼努力的去試圖抖動,可是那片死寂不與肖青的迫切苟同相念。
信紙上墨色的字跡,薰衣草淡淡的味道,似乎已經隨著年代的悠長,而漸漸的走到了消逝的邊緣,梁涼奮筆疾書的模樣依舊倒映在肖青的腦海裡,那些泛黃的老照片,似乎沒有梁涼的味道。
歲月的痕跡,漸漸的掩埋了記憶的方向,迷失的夢境裡,向日葵在慘烈的綻放著。
時至已久,無從紀念。
城市的迴廊邊,昏黃的燈光,將人的影子,無限的拉長,躲避的等待,漸漸的開始變得疲憊不堪,燈光下,他的面龐,如同刀削,那瘦弱的身體上,遍佈著青春的動感,他叼著菸頭的模樣,頹廢而又清晰,一向喜歡乾淨的脾性,似乎也已不在了,他破洞的牛仔褲上,依稀可以看到昨天,時尚的痕跡,只是那層層的汙跡,已經擋住了上面色彩豐盈的圖案,就像他的面龐,那麼灼眼,卻已經被煙霧深深的埋葬了起來,彼此陌路不見,似乎是契約一般,深深的鐫刻進他的內心,飛機的轟鳴聲,之曾停泊在欺騙的港灣,而這邊只有夜色殘忍的獰笑,或許依舊記得她蒼翠的容顏,是他永遠不曾凋謝的回憶,或許生活的破敗,泯滅不了他對她的思念,即使那般的冰冷而又苦澀。
四月的燦陽,映紅了現實,光線的冷寂,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座城市灰燼的掩埋,他們說,這就是西涼。
當酒吧裡的歌手,慢慢的吟唱起,那些年所謂的民謠的時候,她安靜的哭了,她看著旁邊那個削瘦的背影,看著他面龐上,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