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還在看他,腦子裡在想其它的事,這時候女生已經流著眼淚從來時的方向離開了,跑起來還是很快,但裙子不像來時那樣飄逸了。

這時應柏珵抬眼,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溫知。

視線停下。

別的女生看他,花痴或者愛慕,只有溫知,她目光冷冷的,裡面是不屑,或者說是挑釁。

金橋杯決賽那一天,溫知是五號,應柏珵是二號,他們沒有抽到對決,可比賽時溫知身上那股勁太凌厲,不對面都能感受到,應柏珵不喜歡。

她毫不掩飾自己想拿冠軍的野心。

應柏珵喜歡挑戰,樂於挑戰,可他並不是一定要贏。

人要到達自己的高度,而不是和別人比。

應柏珵雖然這麼想——

可溫知挑釁他,他就是不爽。

就像現在。

應柏珵本來要離開,可溫知一直盯著,他於是抬腿走了過來,背上的包晃了一下,他眉骨微抬,打斷溫知的視線。

他的身影越近,影子落到她腳邊時,溫知才過來。

身邊的鄒夢喬快把她手要捏斷了。

鄒夢喬激動的要瘋。

應柏珵直直對上溫知的目光,眼裡有戲謔,陽光下他鼻樑高挺,下顎線條流暢硬朗,開口,聲音漫不經心。

“看了我這麼久,怎麼——”

“……吃醋?”

溫知剛才絕不是故意要發呆的。

現在回過神,她目光在霎時變得冷清,站得很直,開口冷聲說:“抱歉,這是我今天聽到最晦氣的話。”

應柏珵笑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聽到溫知在和他說話,還是那副冷淡挑釁的模樣,說的每一個字都帶刺。

他依舊不喜歡。

溫知別開鄒夢喬的手,對她說:“我先回去了。”

應柏珵收起笑容,從口袋裡掏了什麼東西塞進嘴裡,他垂眸含著,眼裡的戲謔也漸漸湮沒。

挺沒意思的。

最近的事情都順利的沒意思。

他還是喜歡有挑戰的人生。